一间木制的古代风格的房间,青红色的木制地板打磨得明亮、光滑,中间一个4*3米大小的纯白投影屏布中间正在投影一部分经过裁剪的录相画面:
一个普通的冲浪城市的街头,一对普通的旅客样子的男女情侣突然被几个头发五彩六彩且十分夸张的暴走族青年围在正中。正中一个西服格律的帅哥站在正中对着情侣中的女人说,“你必须现在跟我们走!”
……
本来还凶神恶煞的暴走族们一个一个指派着跪成一排,其中那个西服帅哥依然在恐吓,“你们是谁!我们可是山口会的下属组织!”
……
投影屏上的画面依然继续走动。房间里这时却打开了之前关闭的灯光。
灯光之中,房间的正位,一个年老的武士装的发髻男人正冰冷而严格地跪坐不动,目光深沉。老年武士男的对面,那个青年导演们的首领、那个独手男正全身紧张地低头跪坐不动,汗滴不断地从男人的脸颊上滴落,汇集成流。
武士男,“你们草苔组什么时候变成我们山口会的下级组织了?”
独手男以头抢地一动不动,“对不起!十分对不起!请您原谅。”
武士男目光沉重、一动不动,“一只手吧!”
独手男起身伏身,磕头不断,“大人,这种处罚也太严重吧!这……这……这……并不是我所指派、要求的事情,而且相关话语也不是我所教授的。”
武士男仿佛并没有去听独手男的话语,侧头对房间中自己的一名手下交待,“把竹下先生请过来。”
手下躬身,“是!”
这名手下躬手退下,另一名手下则已经托着一个装有一把一尺多长唐式短刀的木制托盘来到独手男跪着的地方。托盘放下,独手男全身战栗。
独手男,“大人,真正没有办法了吗?”
武士男突然看了他一眼,冷陌地说,“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惹了多大的麻烦。一只手也仅仅是我们努力与对方进行和解、谈判的最初礼物和诚意罢了。”
独手男,“大人!这些事情都是我的属下自己独自进行的事情,和我根本无关的!”
武士男冷陌,“既然是你的人,你就要对自己的人负责。既然是你的地头,你就要对自己的地头负责。如果不能担负自己该当的责任,那么就将权力和利益交出来吧!”
独手男全身颤抖、汗水直流,一直低垂的脸上,眼中开始露出疯狂的目光。
独手男突然单手拿起托盘上的短刀,身体暴起,向着武士男冲去。
独手男,“去死吧,老头!”
一条白光像闪电一样一闪而过,一只手臂和一把短刀同时掉在地上。独手男跪倒在地上,痛苦地用那无手的独臂去努力收取自己刚刚掉落右手。武士男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长的武士刀,正用白色的细布细心地擦试着光亮的刀身。
武士男重新跪坐地面,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收拾现场。独手男那只刚刚掉落的右手被一个抢走,同短刀一起放回那个木制托盘中。两个手下架起还要追逐自己断手的独手男慢慢向外走去。两个手下已经熟练地手拿擦布,开始清洁地面。
武士男叹息,“浪人就是浪人!永远无法被社会承认,总是追逐着利益,但是不想承担自己的责任。而我是武士,我们只是等候自己生命中的某个时刻。就像深藏在樱花树层层绿叶中的花骨朵,等它需要绽放时,它会美丽地绽放、雨落。”
房门打开,独手男被人架出,一个一身西服的中年男人则从外面顺势走入。武士男看向这个西服男,目光叹息。
武士男,“竹下先生!我的人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您了吧?”
西服男来到刚才独手男跪着的地方跪坐下来。
竹下先生,“是的!非常麻烦。这一次风间灿王会是来者不善啊!”
西服男看了一眼旁边地上托盘中的那只新鲜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