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关,上点难度了,设立四根三指粗的木桩,砍断则为合格;
第四关,悬吊五只鸡,要求一刀切;
最后一关,悬挂一头猪,要求只能砍一刀,且必须分筋断骨,即便有一点皮肉相连,也不能算合格;
若砍击不合格,直接淘汰出局;
若五关全过了,则论用时来决出名次。”
交代完之后,李韫便退居一旁,观察众铁匠发挥。
到底是赏金给得多啊,个个铁锤抡得虎虎生威。
忽然,一个熟悉的面孔被李韫所看见。
“袁将军,那那那……那个小铁匠,头裹着纱布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他指着末尾棚户中,一个头裹白色纱布的少年问道,如果没看错的话,他不就是昨天为了讨两斤盐,拿头撞门柱的愣头青么?
袁于琼翻开名册,找寻了一番说道:“禀王爷,他叫做罗友吉,旁边那个老头是其祖父叫做罗顺,他们是燕州东头乡人士。”
他又问道:“怎么?公子您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简直印象太深了!
这个世界可真小。
“嗯,这少年有钢铁般的意志,我敢打赌他锻的刀,一定不差。”李韫笑道。
“可不好说啊。”袁于琼说道:“公子您瞧,其他铁匠最少也有三个人,多的甚至有六个人。而他们只有爷孙俩,一个六旬老汉,一个弱冠少年,想要在三个时辰内锻造一把好刀,难。”
“那就看看吧。”
少年郎昨天可是被缝了七八针,算起来他还是带伤上阵,但瞧他挥锤打铁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输成年人。
李韫很欣赏有骨气的人,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在“呯呯嘭嘭”声中,不知不觉已是三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