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于琼血染铠甲,策马而归。
“哈哈哈……”
李韫仰天大笑。
和亲又如何?
空有王爵又如何?
不给一兵一卒又如何?
如今最难啃的三根骨头已全部嚼碎。
至此,燕州之权力,尽数握于本王之手!
“吴家庄可有漏网之鱼?”李韫淡淡问道。
袁于琼答道:“大破吴家庄后,吴世豪被我当场斩杀,倒是吴家二子吴捷不知所踪,这吴捷是武州通判,又是按察司蔡戈麾下的鹰犬,我想他应该在武州没在庄上;
吴家其余有生力量,皆已被斩杀殆尽,不过吴氏宗族十分庞大,家眷,仆从,亲戚,有八千余人,王家庄与钱家庄也差不多这个数;
三个堡寨共计两万五千人,已全部被收监在庄上,若真要以诛九族之罪判处,估计他们全都得死。”
说到这儿,他瞥了一眼李韫,又问道:“公子您的意思呢?”
两万五千人,要全部杀了,岂不得血流成河?
“虽然他们都该死,可本王若真将这三个堡寨给屠了,消息传出去必会震惊朝野。本王可不想落得个‘人屠’的称号。”
李韫思绪了片刻,淡淡道:“本王正计划引黑河之水在燕州城外围修一条护城河,不如便将这些人,外加打石山上的民兵全部充入徭役,让他们干苦力为自己赎罪吧。”
“属下明白了。”
“走吧,袁将军,咱们去死牢,见一见你的仇人。”
“仇人?”
“吴家大子吴庸,是白崇喜帐下参谋,这家伙自诩为聪明人,你袁家蒙冤受难,他肯定有份儿——袁将军的刀,应磨锋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