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都还没说与之勾结,你便大喊冤枉,岂非贼喊抓贼,不攻自破?”
李韫逼问道:“胡天翔与王天霸,诱拐流民中的女人,转手贩卖给权贵,这事儿你会不知道?”
“王爷啊,下官真的不知他们诱拐妇女啊!下官承认,是有收胡天翔的好处,那也只是在他开赌坊与独霸码头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官以全家性命发毒誓,若包庇其贩卖人口,不得好死啊!”
郑士齐一边磕头一边痛哭。
不像是装的。
“就算你没有包庇他们,那也是你失职——城外流民那么多,你却装聋作哑,不管不顾,将他们当野狗驱赶,为的便是守住自己的政绩,你有官的表,没官的里!”
李韫大声痛斥。
好官三类。
一是忠君爱国,利民己任。
二是高风亮节,在乎名誉。
三是害怕牵连,苟且安生。
郑士齐恰恰便是这第三类,他虽干不出什么坏事,却也不愿意去干好事。
“行了,你起来吧,本王今夜不是来治罪的,也没资格治你的罪。”李韫摆手说道。
郑士齐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你可知胡天翔的跟脚?”李韫问道。
郑士齐想了想,说道:“极可能是来自于‘金沙帮’。”
“金沙帮是什么东西?”
“在云州至雷州中间段的流域,有一处河湾唤作‘金沙湾’,据说那里能淘得金沙,因此四面八方来了许多‘淘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