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消贤急忙摆手,脑袋比拨浪鼓摇得都快。
“那白将军,你来?”
李韫将刀转手递向白崇喜,“今夜你邀请本王赴宴,还将酒楼清空,不让本王侍卫贴身,不就是为了弑王所准备的么?”
白崇喜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王爷误会了,清空酒楼是为了不打扰宴会,派遣士兵是为了王爷的安全,刀剑无眼,王爷还是快将刀收起来吧。”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李韫冷眼扫过雅间中四人,攥着匕首往桌上狠狠一插!
“本王!今日酒醉!先行告辞了!”
说罢,大袖一甩,踹开大门,阔步走出雅间。
沉默,
雅间内鸦雀无声。
“以此子之才,就该留在京城当太子,真不知皇帝陛下为何会将他分封至北燕,难道是故意来针对我们的?”
白崇喜沉声说道,抛开这燕王气死人不谈,他的言行举止,的确有帝王风范。
齐消贤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甩了一把汗水道:“他当藩王都如此磨人,当了皇帝还有我们的活路么?我早跟你们说过,这小子绝非一般人,我在燕州便见识过他的手段了,唉……”
“白将军,你不是手握兵权,一向自持清高么?为何刚刚连个屁都不敢放?”蔡戈怒问道。
白崇喜冷哼,蔡戈与齐消贤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会不懂?不就是想让他当出头鸟与燕王撕破脸皮么?
“蔡大人说笑了,方才燕王都将刀亲手塞进你手里了,你为何不敢捅他啊?”
“我——”
“爹!孩儿不怕!让孩儿去——”
“啪!”
白崇喜一个大耳刮子扇在白童焕脸上,骂道:“只会打仗,不会用脑的东西,我怎会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白童焕咬着牙,捂着脸委屈巴巴,“爹,孩儿也只是想替爹你出口气嘛。”
“既然燕王小儿如此,那我也就不讲情面了!”蔡戈拍了拍手,冲门外呵道:
“进来!”
一个断臂黑衣人走进雅间,他正是吴家儿子吴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