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的怒气不加掩饰,细细听来却有一丝委屈。
叶见怔愣,“那我想什么?”
“你!你……”厉敢天头也不回,一连斩断三条毒蛇,目光游移,“……我啊。”
“什么?”嘶鸣之声将厉敢天的声音掩去,叶见莫名地回过头来。
厉敢天又像是被谁踩了一脚似的,想一口咬过去,又舍不得,最后只得红着脸低吼:“你都为我铸刀了,厉家的规矩收了刀便是结永世之好,都是我的人了,想我怎么了!”
“啊?啊……啊!”
叶见一个踉跄,险些被蛇咬中,脸涨的通红,只觉如坠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
他只恍惚想起,当年他扮做花花的时候,厉敢天确实是多次问过他,愿不愿意为他铸一把刀。
“花花,你可以为我铸一把刀吗?”
“不不不,不是要你打铁,就是……就是在刀上,写上你给刀取的名字……”
“小花花,你可别被我这傻弟弟给拐跑了哈哈哈。”
“二哥!”
“小花花,我们厉家呢,以刀为命,送的刀若是留下了——那就给我们家当媳妇~”
……
洛书将徒儿们安顿好,看向隐门那边。
出乎意料,虽然隐门不擅武,但是随身带着的机关锁,组装拼接之后能将人保护得密不透风,依旧有余力。
洛书心下稍安,看着指挥得有些手忙脚乱,额上已有汗,却依旧在努力指挥着的木尽,有些怅然得叹了一口气。
不知木卓生死如何。
活着的应该都到这里来了。
***
木卓喘息着靠在石壁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在他面前,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面上或是无所知觉,或是不可置信,具是一刀毙命。
倒像是两队势力悬殊的人走在一起,一队被另一队突然袭击了。
木卓警惕地看着四周。
他所猜不错,这些人正是与冉苍同行的江湖客。
木卓走向合拢的石门,伸手触摸,粗糙而冰冷。
他一寸寸地按过石门,最终停在了机关处。
“启动过一次就自动摧毁吗……”
木卓收回了手,仰头看向四周。
“应该还会有别的出口。”
他也不曾想,自己不过是停下来看尸体的片刻,石门轰然合拢,将他关在了这一处尽是死尸的密室。
后面一定有人操控,但是对各处并不尽在掌控。
木卓细长而上挑的丹凤眼将死尸一一扫过,仿佛有无形线路出现在了眼前,每具尸体的朝向,距离,死亡时间……另一队人曾走过的路线慢慢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