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只感觉有一根尖锐冰冷且锋利的刺，缓慢却没有丝毫迟滞的扎进肉里。

继续深入……直到骨髓！

“啊！”

剧烈的疼痛如同兜头浇下的赤红铁水……

程成的身体此刻如同被煎炸的大虾般缩成一团，喉咙里也响起了不似人声，更像野兽濒死那般绝望痛苦的哀嚎……

但系统对精血的抽取还在继续，且完全没有结束的兆头。

仿佛只有这样的痛苦才能提醒程成，当他做出交换超凡能力的决定后，就必须付出足够多，也足够珍贵的等价交换物。

“还没完！快点！能死吗！”

几乎是放声咆哮的程成脸庞赤红，表情狰狞，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那么一些事情，是要比死更加令人无法接受的，也是此刻，他发誓，如无必要，这辈子他都不想在尝试今天经历过的一切。

同样的，不需要发誓，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一切。

那种剧痛带来的虚弱是如此的真实。

就仿佛某个看不到的巨大怪物正大口大口的吸取他的鲜血，乃至他的灵魂……

程成开始感觉害怕了。

然而，害怕并不止他一个。

依旧骑在他身上的哥布林看着突然剧烈挣扎的程成，心里也没底起来。

它能感受的到程成此刻的变化。

眼前这个人类，在刚刚几个呼吸的时间里，便出了一身的汗。

就仿佛……他在经历一场蜕变。

不过，相比程成会有什么变化，哥布林更关心的是……

这肉，到底还能不能吃？

“献祭成功！是否抽奖？”

“被吸了那么多血……不抽奖我搁这献爱心呢？”

感觉掐住脖子的手稍微松动了一点，程成拼命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没好气的怼了系统一顿，

而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金光自虚无中诞生，刺破了程成脑海中混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