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三人,陆槐的眼睛依旧发直,可嘴巴却再又张大了几分。
邱寒天的脸色阴沉而骇人,冷冷的道:“你昨夜可是住在‘东升客栈’?”
陆槐木呆的站起身,老老实实的答道:“是!小婿昨夜确在‘东升客栈’落脚。”
“在那以前,你曾在西城的破庙与一群叫花子吃肉、饮酒?”
“不错!”
“赶去破庙之前,你去过邱某的外宅?”
“是!自从离开‘翠香楼’,小婿便将那个女人送去了岳父大人的外宅!”
邱寒天踱步靠近,贴着陆槐的身子行过,落座于本属陆槐的椅子上,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说,你昨夜先在‘翠香楼’饮酒,而后将三娘送去了我的外宅,再跑去破庙同那些叫花子喝酒,最后赶到‘东升客栈’睡了一觉?”
陆槐的脸上充满了疑色,怔怔的点了点头。
邱寒天继续道:“那么我来问你,‘东升客栈’的掌柜一家、厨子、小二还有四位入住的客人,共计十一条人命,是不是出自你手?”
陆槐瞪大了眼睛,吧嗒吧嗒眨了两下眼皮,急忙摇头。
“你可以不认!”邱寒天阴着脸点了点头,道:“我再来问你,西城破庙里的一众乞丐是不是你杀的?”
陆槐脸色大变,惊声道:“老叫花子被杀害了?什么人下的手?”
邱寒天冷“哼”了一声,叹道:“如果没有人证,仅看你现在的反应,邱某几乎可以认定,你的确是被人冤枉的!”
“我?”陆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是我杀害了老叫花子?”
邱寒天指向小秋,道:“小秋会冤枉你吗?”
陆槐看去,一脸疑色,“小婿并不认得这位姑娘!”对小秋道:“这位姑娘?陆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无故中伤于我?”
小秋的脸上满是委屈,怯怯的看向邱兰,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了出来。
邱兰拉住她的手,寒下脸,对陆槐道:“小秋是我的丫鬟,她六岁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她不会冤枉你,更不会骗我。”
陆槐剑眉一挑,气道:“小秋?你亲眼看到我杀害了老叫花子?”
“陆槐?”邱寒天暴喝一声,道:“现在看来,就连你我在外宅的一遇,你也要否认了?”
陆槐道:“岳父大人!小婿的确不曾在您的外宅见到过你!”
邱寒天冷笑一声,道:“这么说……三娘和外宅的那些丫鬟、弟子也都不是你杀死的喽?”
陆槐的心底冒起一股凉气,试探着道:“岳父大人该不是又有什么人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