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吞下嘴里的牛肉,道:“赵奎安赵掌门与家师在‘仙剑门’比武场公平较量,家师一剑制胜,并未相伤。可惜赵掌门难以接受一剑落败的事实,郁结在胸,固而不化,才会落得全身瘫痪,武功尽失的下场!”
“牙尖嘴利!”文淑雪叱道:“你小小年纪,怎可助纣为虐,替这魔头说起好话来?”
唐善为自己斟满一杯茶,道:“你口中的魔头现在已经是我的师父。抛开此层关系,唐善所讲都是事实,文大侠为何说我是在助纣为虐?”
腾怀义瞠目怒斥:“认贼作父,还敢强词狡辩?”
唐善叹道:“晚辈刚刚拜师,与家师只有师徒之名,尚无师徒之实。腾大侠若是觉得家师乃是贼,何不信手除去,一来可为江湖除害,二来可救唐善脱离苦海,岂不两全其美?”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转向杨腾,道:“师父?徒儿虽已拜师,可尚未学艺。如果您不幸被‘双绝剑’杀害,请恕徒儿不能为您报仇!”
“哈哈……”杨腾爽声长笑,站起身,对唐善道:“‘双绝剑’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在江湖之中却是出了名的难缠。若在平日,为师还真就不愿招惹他们!”转向腾怀义、文淑雪二人,“可今日既然是我的徒儿开了口,老夫便也只好教训教训二位了!”
文淑雪挺剑前指,道:“正要领教。”
腾怀义不屑的道:“废话少说,出手吧?”
“唉……”杨腾踱步而出,大刺刺的站在二人对面,道:“江湖后辈,老夫就用这双手爪来陪你们过几招!”他有些托大,“双绝剑”在江湖之中可不是无名之辈。但他有意在唐善面前显露神功,也的确没有将二人放在眼里,所以才会夸下海口。
唐善端着茶杯站了起来,似乎生怕路上的打斗会波及到自己,退后数步,躲到了茶棚的最里侧。
杨腾既已托大,又夸下海口,自然不会先行出手。冷眼相对,等待二人来攻。
“小心了!”文淑雪提醒一声,飘身扑上,穿喉一剑猝然射出。腾怀义箭步赶上,也是一剑,撩向杨腾的下阴。
一剑索命,一剑断根,果然是双绝剑法。
杨腾闪身躲避,接连攻出两爪,将夫妇二人逼退。可他刚欲抢身进攻,文淑雪、腾怀义夫妇一攻一守,一退一进,“双绝剑法”泼洒而出,已然将他缠住。杨腾只得退而求其次,专心防守,以顾周全,待机而发。双方斗在一处。
茶铺的里侧坐着一个客人,身披绿蓑衣,头戴青斗笠。路上杀战一起,别的客人都付过茶钱,竞相奔走,却只有他依旧坐在这里。
唐善退身之处正靠巧在他的茶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