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道:“可他们也会死。”
“是的!”杨腾道:“但他们不怕死!”
唐善似乎明白了,这样的人对于杀人没有任何感情,便像鹰鹫岭上的猎户,一个是杀人,一个是狩猎,但他们却又都是在施展自己谋生的手段。
唐善应着杨腾的目光看去,道:“他们是猎人,无论猎物是凶猛的老虎还是力大无比的黑熊,都逃不出猎人的精心设计!”
杨腾道:“他们不必在乎任何规则,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只为杀死自己的目标!无所顾忌便是他们最可怕的武器!”
“五行杀阵”停在了茶棚外,少年用手中的板斧点了点陆槐,道:“邱兰小姐出了十万两银子,要我们几个提着你的脑袋回去见她,你怎么看?”
陆槐拔出佩剑,道:“陆某的脑袋就在这里,只要你们有本事,尽管拿去。”
“五行杀阵”中的老人冷笑一声,道:“好说!”
“不好说!”穆怀宗站在了老人面前,道:“邱庄主要的是活口。”
老人道:“邱庄主不是我们的雇主,他要活口请他自己来拿,不关我们的事。”
腾怀义与妻子站在穆怀宗身旁,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蜀中大侠穆怀宗的名号,穆大侠在此,谁敢放肆?”
“五行杀阵”中的和尚将手里的铁棍在地上一拄,道:“别说是穆怀宗,就是岳逍遥在此又能怎样?只要他敢劫洒家的买卖,照杀不误。”
文淑雪气道:“好狂妄的秃驴。”
穆怀宗道:“这等败类的确该杀!”一个“杀”字出口,他的剑已刺出。黯红色的剑身,果然是鲜血干涸的颜色。
“当”的一声,和尚举棍架去来剑,“噔噔噔……”退出六七步。
少年的板斧、老人的钢刀、尼姑的剑、乞丐的短刃,四把兵刃一齐向着穆怀宗的身上罩去。
穆怀宗想退,可剑与短刃却封住了他的退路。他想前冲,可刚刚退下的和尚已经挥舞铁棒,当头砸下。左右都不得冲出,因为板斧与钢刀已经砍向他的双肋。
五人围杀,既没有高深莫测的武功,也没有变化诡异的招法,速度也平常无奇。但他们彼此间的配合却惊人的一致,五只兵刃几乎在同时袭来。
穆怀宗顾此失彼,即便可以一剑斩去两人的脑袋,可其余三人同样可以取走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