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英脸上的表情是严肃的,不怒而威,这是每一个孩子对父亲板起脸后的感觉。
“你已经定了婚,你的未婚妻是‘铁笔判官’邱寒天的女儿。石榴是什么人,青楼里的妓女,人尽可夫的婊子。你若娶她,我陆正英的脸面何在?”
“父亲?难道您的脸面比我的幸福还要重要?”
“混账!难道只是我的脸面吗?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地位吗?”
“我只在乎一个爱我的女人。”
“邱兰呢?邱兰怎么办?”
“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我们之间会有感情吗?”
“滚!”陆正英的脸冰冷似铁,不带任何表情,“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话可以说得很绝,事情也可以做得很绝,但事实不能改变。
陆槐依旧是陆正英的儿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父亲,陆正英亦然。
“跟我走吧!”谢天魁的大手已经拍在了陆槐的肩膀上。他完全可以趁陆槐失神的时候将其擒下,但他不会那样做。趁人不备,偷下杀手,不是谢天魁的为人。
陆槐被谢天魁的大手从回忆中唤醒,猛然一惊,当下拍出一掌。
谢天魁怔怔的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来。
陆槐也傻了眼,直至手掌拍在谢天魁的胸口,他才发觉谢天魁并无恶意。
谢天魁回手捂住了胸口,轻声咳着,慢慢的蹲下身,坐在了地上。
“谢大哥?”陆槐满脸愧疚,道:“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陆槐!”谢天魁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道:“不必假仁假义,如果你要杀我,现在正是时候。”他摇头叹息,缓缓的闭上双眼。
远处有隐隐的劲风之声,陆槐看到一个诡异的身影,那是肩扛剔骨刀的莫七。
莫七正在赶来。
陆槐已经来不及解释,猛一跺脚,再又窜入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