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为了混淆视听,有意而为,又能作何解释?”
陆槐叹了口气,道:“我爹说的没错!”
穆怀宗面露微笑,道:“你爹说什么?”
陆槐微微翘起嘴角,泛起一记悲凉的笑,道:“实力可以证明一切!”
穆怀宗轻轻摇头,道:“实力的确可以成为你有力的佐证,但它并不可以证明一切。”
“起码可以保全我的性命。”
“可你现在并不具备保命的实力,而且你面对的是我。”穆怀宗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可他的手却已经慢慢张开。
“不管是谁,只要他挡在我的面前,他就是我的敌人。”陆槐转身,沿着江畔举步。
就在他第一步落地的时候,穆怀宗已经挡在他的面前。
剑已出,毫无预兆的一剑,直取穆怀宗的双眉之间。
钻心剑,陆家的家传绝技。
剑已经刺在穆怀宗眉前三寸,但却再也无法递进,因为穆怀宗已经并起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剑尖。
陆槐的心如坠寒潭,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这是什么样的身手?
他根本不敢想象!
穆怀宗脸上的笑意突然浓重了一些,道:“经历了生死之难,大悲大苦,你的剑法精进了许多!”说着,他竟然松开了手指,任由利剑悬在自己的眉前。
陆槐的剑开始颤抖,虽然剑尖距离穆怀宗的眉心只有三寸的距离,似乎只需将微曲的手肘绷直便可刺穿他的眉心。但仅仅是这三寸的距离,却犹如在两人间隔开了一道万丈沟壑,令他根本无法逾越。
终于,陆槐的剑垂了下来,“我不会去邱家庄遭受侮辱,如果你一定要带我走,你只能带走我的尸体。”
“我会去邱家庄,也会见邱寒天,但我不会带你同去。”
“你打算放过我?”
“不!不是放过,而是相信。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陆槐睁大了眼睛,疑声道:“你相信我是无辜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