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先是一愣,而后怔怔的看向陈珪,道:“爷爷?您不是想让我同时跟他们四位比试吧?”
“当然!”陈珪嬉笑着,道:“如果没有以一敌四的能耐,本公怎么胆敢向皇太后进行推荐?”甩手丢来一把锦衣卫佩戴的绣春刀。
唐善将绣春刀接在手中,定睛看去。绣春刀刀脊笔直,狭长略弯,轻巧灵便,最适于近身攻击。“好刀!”他心里暗赞一声,随手耍了几下,道:“好吧!既然公公有心成全,唐善听从公公的安排也就是了!”说着话,他左腿退后半步,单刀横在胸前,目光扫过潘季四人,再道:“请指教!”
“嘿!”四人并成一排,高声呼喝,举枪便刺。
唐善想笑,这四人一身的红盔青甲,又是金牌,又是金枪,看起来威风凛凛,可他们的枪法实在不怎么样。六年前的钟离克若是在此,只需一枪便可结果了四人的性命。而今的唐善,只要一刀便可砍下他们的脑袋。可唐善不能那样做,不仅不能砍下他们的脑袋,还得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多多少少表现出一点惊恐,不紧不慢的退后几步。
四人甚是认真,丝毫不敢大意,一枪刺过再又跟上,挑、划、拍、扫,接连攻来四枪。
唐善不能再退,一众负责巡视的锦衣卫已经围了上来,凑成半个圆圈,看起了热闹。
只见唐善踉踉跄跄冲入了四杆金枪的攻击范围,看他的模样,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可他的刀却不慌不忙的磕向左右两柄金枪。他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内力,但潘家兄弟只是些身有蛮力的武夫,哪里经得住绣春刀上传来的力道,一个个被震得虎口生疼,双臂发麻,几乎抓握不住,险些将金枪脱手。
两声清脆的嗡鸣,左右两杆金枪已经荡出一丈开外,可身前的两枪又再刺到。唐善不敢再用内力,免得三招两式便将四人打发掉,惹得旁人怀疑。所以急忙将内力压在丹田,举刀架去。
潘家兄弟的臂力竟也不凡,金枪砸在单刀上,唐善只觉得手中一松,绣春刀险些脱手。他咧了咧嘴,手臂顺势下摆,刀尖急速上挑。相对的潘相脸色一变,急忙后退。可惜,他的退势远不及唐善的来刀迅速。
绣春刀贴着他的胸口割上,抵在了他的喉前。潘相的脸刷的变白。同时此处金枪的潘秀也是大惊失色,急忙退回金枪,拐来相救。唐善的单刀已经可以经由潘相的喉咙刺入,可他与潘相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又怎能取他性命。手腕一拨,绣春刀在潘相的颈侧刺过,刀身平拍,拍在了潘相的脖颈上。
潘相浑身一颤,挺着金枪怔了怔,而后将金枪收在身旁,垂头服输,随即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