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服!”碧玉老人仰天呼喝,像是在诅咒苍天不公,“你想叫我就此收手,可我前前后后已经输了五百多万两白银。那里有我的积蓄,我的收藏,还有我女儿卖身的银子。不把我输掉的银子赢回来,即便是死,我也不能甘心?!”
陆槐心底仅存的一丝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剑已出鞘,向着碧玉老人的喉咙刺去。
细雨斜风中,一柄冰冷的剑悄无声息的从旁里刺出,点在了陆槐的剑尖上。
“好剑法!”陆槐心中暗叹一声,剑招已经劈洒而出。但听一阵急促的爆响,他已经同风雨中刺出的这柄冰冷的剑对过二十多个回合。
风雨中站着一个青面微须的中年人,那柄冰冷的剑收在胸前,面无表情的道:“你不能杀他!”
陆槐也收剑在胸,问:“为什么?”
中年人道:“因为他欠了我五十万两白银。”
“五十万两?”陆槐倒吸了一口冷气,再问:“你是谁?”
中年人撇了眼“翠玉赌坊”,道:“东家!”
陆槐重复了一句,“东家?”
“对!”掌柜从风雨中走来,道:“这位就是‘翠玉赌坊’的东家!”
“还未请教……”陆槐的话没有问出,因为“翠玉赌坊”的东家已经掉头走回。
难道“翠玉赌坊”的东家不怕陆槐再次向碧玉老人出手?
当然,掌柜已经来到,并且已经知道碧玉老人欠着东家五十万两白银,他绝对不敢眼看着陆槐砍掉东家这棵摇钱树。
“走吧!”掌柜拉着陆槐的胳膊,叹道:“这件事我们管不了!”
陆槐的剑丢在了雨地中,恨恨的道:“即便他没有欠下东家五十万两银子,东家也不会眼看着我杀了他!”
“不错!我也明白了!”掌柜一脸无奈,道:“碧玉老人是牵扯着露露的绳,只要露露还有她的价值,东家就会握紧这根绳。或许碧玉老人曾经想过忌赌,可即便他想不赌,我想东家也不会答应!”
陆槐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回望“翠玉赌坊”,道:“这原本就是个阴谋,设计陷害碧玉老人只是表面,他们的真正目的是露露。”
掌柜脸色冰冷,静静的道:“即便真是这样,你又能怎样?”
“我要去告诉露露,害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东家!”陆槐已经举步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