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夹了口菜,偷笑着道:“唐老弟,听说怀柔郡主的事情了吗?”
“怀柔郡主?”唐善微微一笑,道:“只知道她被一个莽汉提着木棍撵得到处乱跑,至于此中内情倒是不知。”回话间,他的丹田突然再又涌出一股真气,竟然直接窜入他的腹内,将那些残存的酒气吸收得干干净净。
唐善暗暗发愣,这股真气不阴不阳,全然不是他所修炼的功法的门路,倒是有些像“噬魂术”修炼出来的真气,“难道‘九转阴阳’与‘噬魂真经’相克相生,自己竟然掌握了‘噬魂术’这门邪恶的功法?”一番思索,唐善也没有弄明白这股真气的确切由来。但它可以吸收酒气,对于此时苦于饮酒的唐善来说,这倒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说说?说说?”郝继祖催促着郑兴,“怀柔郡主又在宫外惹了什么祸?”
“都是自家兄弟,千万别说我乱嚼舌!”郑兴清了清嗓子,笑嘻嘻的道:“这件事应该从金一针说起……”
金一针的缝纫刺绣手法乃是天下一绝,即便在京城之中,金一针的名号较怀柔郡主也绝不逊色。
一个人出了名,趋炎附势的人就会变得多了起来。
偏偏金一针又是一位不愿惹尘埃的避俗隐士,接活送货也都是由府内下人负责。如此一来,假冒金一针名号的缝纫刺绣艺人便有了可趁之机。
怀柔郡主通过金一针府内的下人订做了一件鸦青色的金绣袍衫。当然,她所托非人,接去活的正是一个假冒金一针名号的缝纫刺绣艺人。
那日怀柔郡主收到了订做的袍衫,以她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这种缝纫刺绣的手艺并不是出自金一针之手。受了骗的怀柔郡主那肯作罢,当即跟随送货的下人一路追踪到了假冒金一针名号的缝纫刺绣艺人所在——春秀楼。
春秀楼若是正儿八经的绣楼也就罢了,偏偏这家绣楼又是一座青楼,其内的绣女尽是些陪酒卖笑的风尘女子。
怀柔郡主见自己险些将一件出自妓女的袍衫穿在身上,如何能不动怒。
郡主发起怒来如何了得,险些拆了那座春秀楼!
偏偏春秀楼内请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汉做护院,又偏偏赶上怀柔郡主有伤在身,结果我们这位大明朝堂堂正二品郡主被那莽汉一路追打着逃回了皇宫。
而那位莽汉赶跑了郡主也就罢了,偏偏不知死活的再又冲入了皇宫,连闯几道门岗不说,还险些冲进坤宁宫惊扰了凤驾。幸亏皇后仁慈,没有深究,只是对那莽汉杖责一百,发配充军,否则他哪里还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