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泥碗已经向着黑衣人的身后扬去,碗内原本装着清澈甘甜的溪水,此刻却变得乌黑发臭。
这些发臭的黑水刚刚接触到黑衣人的身躯,三个黑衣人顿时从马上跳了起来,带着“哇啦哇啦”的怪叫滚落在地。
片刻间,三个黑衣人已经没有了叫喊声,再又剧烈的扭曲着身体挣扎数下,一个个没有了声息。
那些农家女仔细搜查过十位黑衣人的尸体,再又拿出马场原次郎的画像一一对过,随后看向三位农家汉子,轻轻摇头。
“假的!”一个农家汉子叹息道:“给掌柜传回消息,我们这边的生意已经了结!”
路边留有七八锭银子,原本在田里劳作的农夫乱哄哄跑来,各自抓了个银锭,四散逃去。
整整一队黑衣人,十人十骑,不仅连对手是谁都没能弄懂,就连展露一下武功的机会也没有人留给他们,却是这般横七竖八的躺在官路上,稀里糊涂的变成了孤魂野鬼。
江西、梅岭!
陈炯带着精心挑选的五十名官军大模大样的站在这里,将同样斗笠垂纱,看不清面目的十人十骑堵截在这条山路之中。
唐善懒洋洋的靠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冷眼看去,噘着嘴打了声响哨。
陈炯连绣春刀都没有碰,只是很牛.逼的挥了挥手,令道:“都杀了!”
十个锦衣卫高手拎着绣春刀冲出,各自寻找对手战在一处。三千营官军和五军护军分作十支小队,配合锦衣高手对十名黑衣人展开群攻。
以多欺少本是官军最擅长的手段,此刻前有锦衣高手主力迎战,三千营官军和五军护军更是杀得起兴。
唐善在路上已经将“妖忍”之事如实相告,一众官军自然会多加留意,手上的兵刃除了剁手剁脚就是向脑袋上招呼,即便黑衣人门户大开,也没有人对他们的胸口砍上几刀。
遭到多人围攻的一个黑衣人正忙得手脚无措,唐善看准时机,扑身纵下,抽刀攻出。
寒光闪过,唐善手中的绣春宝刀直由此人的后心刺入,这人浑身一挺,立时气绝。
唐善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缓缓抽出宝刀,同时提出一脚,蹬在那人的后腰上。
这名黑衣人被踢出七八尺远,扑倒在地,早已死的不能再死,哪里还动得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