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带来了干冷的苦寒,肆虐着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
怀柔郡主虽然没能请到铁相神尼,皇上颇感不悦,却也没有降罪。
朱厚熜根本不知道邵元节是被人害死的,甚至连病重过世也不愿相信。他接受了典真的说法,相信邵元节得道成仙,羽化飞天。
皇宫大内有人闯入,吴耀祖带领众多高手缉捕贼人,却连贼人的模样都没看见。这让朱厚熜觉得大内并不安全,打算移居西苑。可唐善竟然赶跑了贼人,而且一直将贼人追出了京城,这又或多或少让他觉得心里稍安。加上方后拼死相拦,执意反对移居西苑,朱厚熜终于作罢。
鉴于唐善之能,况且先有顺宁公主推荐,后又颇受怀柔郡主欣赏。朱厚熜特意颁下圣旨,提升唐善为正四品御前带刀侍卫。
圣旨在手,陈寅有些傻眼。他有些搞不明白,区区一个唐善,为何屡受皇上赏识?刚刚被免去北镇抚司副使之职,转眼又被提升为正四品御前带刀侍卫。
听到陈寅亲口向他宣读的圣旨,唐善也有些傻眼。他也搞不明白,死皇上为什么偏偏同他过不去,非要提一个正四品侍卫给他,这下可好,他危及到了陈炯的地位,陈炯父子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除掉。
“得想个办法,找个罪过,才好避祸!”
唐善原本就不敢得罪陈炯父子,现在皇宫大内是他唯一的保命禁地,他更加不敢在这个时候开罪陈炯。
接下圣旨,他便风风火火去找陈炯。可惜,陈炯不在宫内,被皇上放了外差。
翌日,唐善得到消息,陈炯已经回宫。
侍卫房,吴耀祖和几个大内高手正在闲聊,陈炯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并不搭腔。
唐善还住在自己原先的厢房里,虽然来侍卫房报了个到,但却并没有把行囊搬过来。
屋子里冷的出奇,吴耀祖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内功深后,倒也不计较屋内的温度。陈炯却差了许多,虽然身上穿着裘皮大氅,而且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热茶,却还是觉得冻手冻脚。
门开了,唐善站在门外,一阵冷风刮入。
正在闲聊的几个大内高手顿时噤声,瞥眼看了看唐善,再又垂下眼皮,无人理会。只有吴耀祖站起了身,抱拳施礼,笑呵呵的道:“唐大人来了?”
“吴大人多礼了!”唐善急忙回礼,偷偷看向陈炯。
“唐大人?”陈炯龟缩在裘皮大氅中,阴阳怪气的道:“麻烦您带上门,陈某耐不得风寒!”
唐善捧着笑脸道:“陈大哥?”抬腿迈进屋内。还没等他随手关上房门,原本不畏寒气的几个大内高手嘟囔了起来,“哪儿来的野狗,门也不关?”唐善的手已经接触到房门,此时再又收了回来,板着脸道:“诸位,我跟陈大哥可是生死弟兄,虽然我们兄弟之间生出了一些误会,可那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不牢诸位多管闲事。”他也懒得关门,把手背在身后,向着陈炯踱去。但他只迈出一步,像是觉得自己的话分量不足,再又扭回头来,冷声道:“别让我知道你们几个的名字。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