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宾看来,唐善的举动无疑是对他莫大的侮辱,已然被气得暴跳如雷,一脚将身前的案桌踢飞,怒吼道:“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当日我的确应该杀了你!”咆哮之中,张开巨大的手掌,对着唐善当头拍下。
巴雅尔心头一惊,侧身窜来,打算替唐善抗下来掌。他的速度非常快,塔宾的手掌还没落下,他已经站在了唐善身前。可当他握起拳头击向塔宾的手掌时,却发现唐善已经跳在空中,一脚踢中了塔宾的手腕。
这一脚足有千斤之力,即便是一头公牛的大腿,也将被唐善踢断。可塔宾生得如此魁梧,自然皮糙肉厚,竟似毫无痛楚,不过发出一声轻咦,再又回手抓向唐善的胸口。
唐善仍在空中,飞旋转身,再又踢出一脚,还是踢中了塔宾的手腕。塔宾双手狂舞,左右开弓。唐善双脚出击,依旧踢中塔宾的手腕,而且每次都能借力保持在空中。
巴雅尔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功,呆呆的仰着头。塔宾和唐善的速度都非常快,仅在眨下数次眼皮的时间里,手脚相接业的次数已经无法目数。
塔宾根本不了解唐善的底细,冒然出手,多少显得有些鲁莽。
唐善早已想得清清楚楚,既然他可以逼近到帐外,而令塔宾无法察觉,如果交上了手,自己定可立于不败之地。但他并不是记恨前事,而是要探探塔宾的功底,由此来推断少布的实力,又可以趁机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可谓一举两得。
帐中打斗的两人,一个是冒失出手,一个是早有准备,仅从心智上比较,先已分出了高下。
塔宾像是一头发了疯的公牛,变得越来越疯狂。唐善却像是一根轻盈的羽毛,随着公牛带起的劲风而动,在牛角上飘舞。
巴雅尔默默的看着,像是怕唐善的肆意挑逗激怒了塔宾,脸上逐渐泛起了忧虑之色。
唐善没有看到巴雅尔的表情,但却发现塔宾猛睁的双眼逐渐裂出一道道龟纹般的脉络;很快,这些脉络里便充满了鲜血,塔宾的样子立即变得狰狞可怖。
唐善忽然想到,“少布为什么自称为狼主,他的属下为什么叫做狼人?”
就在此时,塔宾拼命的抬起下颌,端着膀子向两侧伸展着双臂,整个人剧烈的抖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直到这时,唐善才飘落在地,面带不解,对巴雅尔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您不知道?”巴雅尔顿时色变,颤抖着声音回道:“他就要变身成为狼人了!”
“狼人?”唐善释然一笑,令道:“你退下,不要让他伤到你。我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