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熔岩异常粘稠,仿佛要比渠水粘上十万甚至百万倍,以至于分不开、扯不断,跟随着他的手臂以及被拉出少半的“烈火棍”,一同升了起来。
这里不是一座火山,仅仅是一处深潭。“烈火棍”以其自身的强大威能,融化了岩石,形成了炽热的岩浆。
碗型深潭的底部,积存有几丈宽的炽热熔岩。就在此时,这些熔岩像是一只倒扣的漏斗,全部被唐善牵动。紧接着,它们开始沿着唐善的小臂向上蹿起,飞快的包裹住唐善的手肘、大臂、肩膀……竟然全部灌输到他的身体里。
只在刹那间,唐善便觉得,自己的肉身、元神、甚至是意识,所有的一切都被“烈火”焚毁。可他的手却依然死死的抓握着“烈火棍”。心底也仅剩下一个念想,无论如何也不能松手。
其实就算唐善松手,“烈火棍”也不可能脱落。这件神器上携带着足以溶化岩石的威能,早就将他这只手掌的皮肉筋骨烧成了焦炭,紧紧的黏贴在棍身上。
与此同时,灌入唐善体内的熔岩开始冲击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以至丹田和元神。轰然之间,四散到他的百骸之中。紧接着再次聚集,向上蹿起,从他的眼耳口鼻中溅射而出。
熔岩在唐善体内完全散尽了威能,刚刚喷出便被渠水冷却,变成黑红色,向着深潭底部坠落。可还没等它们完全凝固,“烈火棍”的威能再次将它们溶化,以至又一次转变为炽热的岩浆,顺着“烈火棍”升起,经由唐善的手臂,注入他的身躯之中。等到威能散尽之后,再又喷出,如此反复……
这是一场意志力的较量,只有具备永不磨灭的战斗精神,足以承受百炼成钢的极度考验,顽强的抗争到最后,才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唐善做到了!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熔岩贯体的洗礼,“烈火棍”的威能终于变得虚弱,难以继续溶化岩石。像是一匹精疲力竭的烈马,终于被唐善驯服,逐渐变得温顺起来。
熔岩与“烈火棍”彻底分离,沉在深潭底部,慢慢凝固。而在唐善小臂上则包裹起一层石甲。
啵的一声轻响,寒冰真元出击,石甲瞬时被冻结。烈火真元再出,石甲随即龟裂,炸成大大小小的碎片,如同破碎的蝉蜕,散落而去。
唐善浮出水面,徐徐的吸入一口气,对这件“烈火”神器细细打量起来。
这不是一根铁棍,而是一杆枪的枪柄。长度有六尺左右,粗细在两寸上下,握在唐善的手里恰巧合适。它的通体成暗红色,其内有火光隐隐流动。枪杆表面时不时炸出一朵又一朵灿烂的小火花,像是在刻意彰显着它的威能。
既然这只是一根枪杆,那它的顶端自然没有了枪头。原本应该镶嵌着枪头的位置上,系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金色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