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唐善也没有忘记露宿在野外设伏的七千骑兵。
饱餐过后,军令又下。
七百多只肥羊架上了篝火,趁着滚烫,盖上毡毯,分乘七百多匹快马,送到了设伏的骑兵们手中。
古利特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他知道,蒙古汉子最重情义。七千血性男儿在冰天雪地里吃上一口还有余温的烤羊肉,不用说其他事,就是为唐善战死沙场也会心甘情愿。
整整一夜,古利特怔怔的站在房内发呆。天刚亮,他就来到了唐善的营帐。
唐善盘膝坐地,像是打坐的老道。闻声看去,见他神色略显疲惫,随口问道:“昨夜不是巴雅尔在帐外当值吗,你怎么也一夜没睡?”
古利特沉默了半天,终于像鼓足了勇气般说道:“属下在想一件事,整整想了一夜。所以大清早就跑了过来,想同大人探讨探讨。”
“坐!”唐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站起身,坐到了案桌后,笑着问道:“什么事,竟然让我们的古利特彻夜难眠,说来听听?”
“大人进兵青海,属下愿竭尽所能,助大人俘获亦不刺和卜儿孩属下的部众……”古利特刚刚开了个头,就见布日古德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也不施礼,张口就道:“会主,出事了,狼人在昨天夜里受到了袭击……”不等他把话讲完,唐善“噌”的站了起来。就在移营的路上,古利特还要他留意三件事。他认为最不可能的,便是属下的狼人遭到攻击。可现在,偏偏就在狼人身上出现了状况。
古利特见他寒起一张脸,吓得布日古德话还没有说完便闭上了嘴,急忙追问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位狼人,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布日古德咽了口唾液,回道:“狼人们都撤回来了,还带回了十三具尸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古利特当即下令,“快去把设伏的兵马都撤回来。派出探马,三人一队,远放三十里。无论有无军情,半个时辰一报。”
唐善点点头,催促道:“快去!”
布日古德急急行出,同时请撤回的狼人入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