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豫州会馆,交流会仍旧在火热的进行中。
徐世森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今年的礼闱,皇帝陛下最有可能拿出什么题目来考核天下的举人?
对这个问题,孟光传和蔡东阳两个官场老油子都避而不答,“今年礼闱用什么题,自有万岁爷朝纲独断,我等为人臣子的,怎能胡乱猜测?传扬出去,岂不乱了纲常?”
入住豫州会馆的举人们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倘若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对他们在剩下的不多的时间里,有针对的复习,太有帮助了,只可惜考前押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
孟光传和蔡东阳两个人层次明显不够,两人又怕坏了各自的名声,以后没人请他们,故而选择了这种避而不谈的方式。
这一点,徐世森、秦之初等人看到一清二楚,但是他们也不能说什么。礼闱乃是朝廷选材的大典,几乎没有谁敢这个上面押题,而真正敢于押题的,又是他们接触不到的。
交流会到了最后,就是请孟光传点品文章了,孟光传也是进士出身,他金榜题名时已经五十岁左右了,熬了二十年,致仕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正六品的主事。这也是相当一部分进士的写照,想做大官发大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时间的缘故,孟光传不可能把现场二百多位举人的文章都点评一遍,徐世森做为豫州会盟的盟主,从当中挑选了五个人做为代表,萧蔚湶、秦之初就是其中的两位。
徐世森有心将萧蔚湶做为压轴之人,他先把秦之初的一篇文章拿了来,这是他事先专门找秦之初要来的。
“孟大人,这是我们豫州行省豫北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举人秦之初秦习远做的文章,请你给把把关。”徐世森第一个就把秦之初的文章拿了出来,这也是对秦之初的一种信任,在这种场合,他选出来的五篇文章但凡有一篇不好,丢的可就是全体豫州举人的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