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此起彼伏的抱怨声,秦之初若有所思。
如果说一两个考生在礼闱的时候,打盹睡觉,还有情可原。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问题出在那里,就不是他所能够触及到的。
他只是提醒自己在跟人交流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说出他并没受影响的事实,要不然的话,有可能引起诸举人的排斥。众人有事,他无恙,这可是容易引起人误会的事情。
快出贡院的时候,秦之初跟那两个举人互留了姓名、籍贯等信息,共同考试,这算是一段交情了,以后说不定能够用得上彼此。
出了贡院,秦之初就听到李玉玲惊喜的叫声,只见小丫头连蹦带跳,拼命地挥舞着细长的手臂,“哥哥,哥哥,我在这儿呢。”
几天不见,李玉玲的气色变得好了许多,不再像原来那样瘦的皮包骨头了。小脸上有了红润,头发也不再那么枯黄,正在逐渐变得乌黑。
秦之初放下心来,他还真怕自己的小书童虐待自己,不舍得吃喝。
李玉玲在人群之中来回的穿梭,很快就跑到了秦之初的身边,“哥哥,昨天有个人找到了豫州会馆,说是咱家的仆人。我把他给带来了,你看看他不会是个骗子吧?”
说话间,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在了秦之初的面前,此人身着一身粗布衣裳,脚蹬千层底的布鞋,眼睛黑亮,一脸的精明之色。“少爷,我可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