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秀珍红着眼,说道:“我对礼闱彻底的死心了,三年后的礼闱以及更多年后的礼闱,不会再有我的身影。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到现在都是小姑独处,我想如果你能够金榜题名,外放为官的话,能够允许我跟着你。”
秦之初一愣,他差点被龚秀珍的话雷得里焦外嫩,他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娶亲,还不至于找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做他的媳妇啊。
见秦之初面露异色,龚秀珍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让对方会错了意,她忙道:“秦兄,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给你做个幕僚,如果可能的话,允许我在你的手下讨个一官半职。朝廷惯例,官居七品,就可以招募幕僚了,我是女人,心思还算细腻,可以给你做个助手,帮你处理一些文书什么的。我的要求也不高,给我的俸禄足以让我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就行了。”
秦之初还没答应,另外两个女举人联袂从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那个年纪最轻的女举人,名唤乐蓓生的,一出门就嚷道:“大姐,咱们姐妹不是说好了吗?这次不管是否能够金榜题名,都要在一起吗?小妹的实力,你还信不过吗?为什么要求他?你就甘心让这样一个男人压在你的头上吗?”
乐蓓生是看不上秦之初的,如果换成是萧蔚湶还差不多。
那位中年女举人没有说话,不过她脸上的表情也显示出对龚秀珍做法的不认同。礼闱前,她和乐蓓生本来是不想去见秦之初的,是龚秀珍硬拉着她们去的,结果那次秦之初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都没说,从那之后,她和乐蓓生对秦之初的印象就不太好。
三位女举人这次进京赶考,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她们三个已经结拜为姐妹了。“三妹,你们说什么呢?秦兄是仁人君子,我看的出来,他对我们从来没有歧视、隔阂之心。我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奔头了,只盼着能够在余年发挥一下余热,不浪费了这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学问。我们舍弃了青春,舍弃了大好的年华,不就是为了能够为官一任,造福百姓吗?做官我是没希望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给秦兄做个幕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