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母亲回应,韩青石就嚷道:“大哥,你太不给兄弟我面子了,自从咱俩结拜以来,我什么时候不是对你惟命是从呀?你放心,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南、北。你叫我抓鸡,我绝不撵鸭、鹅、狗。我如果说话不算话,以后我就不是你兄弟。”
“好,二弟,咱们可一言为定。我先试试你说话算数不算数,你去把你这身衣服换掉,别总跟个花蝴蝶似的,你这是把自己当靶子呀,当心有人用箭打你。”秦之初严肃地道。
韩青石还真听话,二话不说,绕到马车后面,从行囊中取出了一身还算素净的衣服,换了起来。反正只是换外袍,用不着刻意的回避其他人。
秦之初走到另外一辆马车前,这辆马车外一直守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模样,像是一对夫妻,男的魁梧雄壮,女的一脸的精明。
“敢问车上可是贞娴姐姐?”秦之初抱着些许地期待问道。
“是我,我就不跟你见面了,你有什么事,尽可以跟老姬说,他们两口子都是郡主府上的人,是智屏郡主派来护送我到南方去的。”郭贞娴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
之初也不强求,他的心态已经调整了过来,有了那么一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味道。
等韩青石换好衣服,秦之初翻身上马,一马当先,“我们走吧。”
韩青石、李玉玲连忙纵马跟上,在他们后面,还有几辆马车,以及几个骑骡子的随从,第一辆马车坐着郭贞娴,后面两辆分别坐着龚秀珍和关志文,那几个随从除了韩青石带来的,就是他们的了。
在永定门的城门楼上,站着几个手持长枪的军卒,他们的衣着打扮都跟值守永定门的士卒一模一样,为首的一位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冷冷地注视着出城的秦之初。
等到秦之初等人上路之后,那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来人,放信鸽,告诉国公爷,秦之初离开京城了。”
一名军卒转身进了城门楼,从里面拿了一只雪白的信鸽出来,往空中一丢,信鸽展开翅膀,扑棱棱地飞了起来,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