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丁少子的私牢,那几个团丁脸上露出又惊又怕的神色来,“太爷,丁爷以前在私牢中弄死了不少人,不服他管制的,不按时交租缴税的,还有作奸犯科的。就这三年,死在里面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那私牢阴森森的,经常能听到鬼哭的声音,我们私下里都说是屈死在私牢中的冤魂化成了厉鬼,盘踞在私牢之中不肯离去。等着有一天,丁爷的时候,那厉鬼就会扑上去,要丁爷偿命。
我们还听说丁爷曾经请了高僧道长做法,想驱走私牢中的厉鬼,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有一次,一位高僧不信邪进到了私牢里面,结果被活活的吓死在里面了。”
秦之初皱了一下眉头,“那平常都是谁从私牢中提犯人呢?”
一位团丁说道当然是牢头了,那牢头原来是县衙监狱的牢头,据说有阴阳眼,身上还有驱鬼辟邪的护符,厉鬼轻易沾不得身。不过就算是这样,那牢头轻易也不愿意到私牢中提犯人。谁要是托牢头往里面送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得使银子,说上很多好话,牢头才会勉强同意。”
秦之初点点头,他沉吟良久,站起身来,“你们谁丁少子开设的私牢在地方?带本公看看。”
奚一松一直在一旁听着,此时一见秦之初要去看那私牢,吓了一跳,“少爷,听这几个团丁所言,那私牢只怕邪门的很,你还是不要去了,让我带着人,去把那妇人的放出来吧。”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去,可不仅仅是为了把那妇人的放出来,我还有另外一件要紧之事,如果我的猜测不的话,说不定那私牢会是我的一个契机。
三哥,你就别去了,赶快带着人,布置城防,看守城门,查验过往行人。我们刚刚接管九龙镇,一定要提防,说不定今天晚上,马千里就会带着人来攻打我们,不能不慎重。”
奚一松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今天秦之初刚刚进城,正是九龙镇人心最不稳定的时候,马千里要是真的要攻打九龙镇,包括今天在内的最近几天,无疑是最好的段了。要是等到秦之初把九龙镇的形势稳定下来,马千里再想攻打九龙镇,无疑要困难许多。
马千里狡诈残忍,在宁清县纵横多年,无人可敌,他一定不会过最佳时机的。
奚一松不再坚持,带着人去九龙镇的城墙上布防去了,他还撒出去了多名斥候,到九龙镇附近监视马千里的动静,让丁氏父子脱走的那三件鳄鱼皮护甲,也让奚一松重新从丁氏父子的身上扒了下来,交给了外出探听消息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