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定如随着县令、百户下了城墙,往县衙走去。很多百姓都闻讯从家中涌了出来,激动万分地看着秦之初,不少人都流出了泪水。
“太爷,你可回来了。”
“我就知道太爷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二狗子,你还说给太爷树长生牌位没用?看到没?太爷回来救我们了。”
……
从城墙到县衙那里,也就是两三里路的样子,就这点距离,走了有半个时辰,刚刚从兵祸威胁下脱困的百姓实在是热情,虽然有衙役、军士设防,但还是有不少人冲过防线,要跟秦之初打招呼,请安问好。
秦之初等人到了县衙,就见所有的县主薄、六房典吏、土典吏等人都出来迎接。这些人当中有不少都是秦之初主政期间提拔的,现任县令发现他们都不是庸才,都是治政的能手,也就没有更换。这些官吏全都念秦之初的情。
“太爷,你还记得我吗?”一名穿着明显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官员挤了出来,激动万分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呵呵一笑,“洪大头目,本县是那么健忘的人吗?”
洪甘霖讪讪一笑,“太爷你现在官越做越大,都是爵爷了,名高位显,卑职还真担心你忘了我这个小人物呢。”
洪甘霖乃是宁清县本土土著的大头目,是秦之初到任之后,将号称宁清县三大患之一的汉民和本土土著的长年累月的冲突,以雷霆手段平定下去。之后,更是向朝廷请示,提拔他为宁清县有史以来第一位土典吏。
自洪甘霖以下,所有的本土土著都对秦之初感恩涕零,心悦诚服,如果不是故土难舍,洪甘霖甚至都有把本土土著都迁往永|定县的打算。
众人一起进了县衙,宁清县知县和百户都让秦之初坐主位,不过秦之初还是很坚决地拒绝了他们的提议,跟宁清县知县昭穆而坐,其他人依次坐在了他们的下首。
“贵县,目前宁清县情况如何?县城的危局已解,但是其他的村镇呢?需不需要本县派人帮你处理一下?”秦之初说道。
宁清县县令说道:“下官求之不得。另外,秦爵爷,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允准。不知你是否能够留下来几位仙师,代为坐镇在宁清县?安南王的叛军一时半会儿很难平定下去,为保宁清县不失,光凭下官和徐百户肯定是不行的。要是能够有几位仙师坐镇,那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秦之初本来就有往宁清县派出人手的打算,没想到宁清县县令竟然会主动提出来,倒是省了他一番口舌。“贵县,事急从权,本县就应下了。等到平定了安南王的叛乱,本县就会把他们调回去。另外,也请贵县和百户大人放心,本县绝无借机插手宁清县事务的意思,他们只负责抵御安南王的叛军,不让他们进入宁清县,其他事,还是两位大人的职权。”
宁清县知县、百户两个人在乱世之中,都有些力不从心,秦之初真要是强行插手宁清县的事务,他们也没有办法反对,只能屈从。既然秦之初明确表示不会插手宁清县的事务,他们多少也是长松了口气。
“贵县,据本县所知,在宁清县还是有几个仙师的,你为什么不请他们出山,为守家乡故土出人出力呢?”秦之初看了一眼洪甘霖。
宁清县知县尴尬地笑了笑,“不怕秦爵爷笑话,下官不是没有到寨子那边去请,只是下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土著那边的三位仙师都不肯出山。只肯固守自己那边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