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在做夫君的拖油瓶,现在是夫君在拖我,好不好?”智屏郡主急道。
“错。夫君现在既没有拖你,也没有拖我,相反,是你我在拖累夫君。你扪心自问,是你为夫君做得多,还是夫君问你做得多?是你在拖累夫君,还是夫君在拖累你?如果没有你,夫君是不是会比现在取得更大的成就?”潘冰冰逼问道。
“我……”智屏郡主很想反驳潘冰冰,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仔细梳理一下她跟秦之初之间的过往,真的是秦之初为她做得多,她为秦之初做得少。
不错,秦之初在京城赶考期间,她是给秦之初提供了庇护,在四方岛的时候,她也庇护过秦之初,安南王大军压境,她和胡大志带着十万精兵,前压到庐陵府,压得安南王不敢动弹,减轻了秦之初承受的压力。这些都是她为秦之初做的,可是仔细一想,就算是没有她为秦之初做的这些,秦之初照样可以过的很好,就算是没有她对秦之初的庇护,秦之初也能够挺过难关。
反过来,秦之初在四方岛,舍命救她,为了她要保父王登基为帝的愿望,秦之初冒着得罪顺德帝的风险,冒着有可能让人知道他会炼制寿元丹的巨大风险,助顺德帝延寿,还有秦之初在永|定县,做出的种种,除了要吸纳香火之力之外,也是为了能够保太子上位,要不然的话,秦之初只要投奔安南王,凭他的能力,在安南王麾下谋求一个比较好的位置,照样能够凝聚民心,让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如果没有秦之初为她做的一切,她就不可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就晋升到金丹期这么高的境界,太子就没有登基为帝的希望,就算是勉强登基为帝,大周也必将陷入到四分五裂的境地之中。如果更恶劣一点,太子一家,包括她的嫡母、兄弟姐妹,都有可能被新帝处死。
智屏郡主呆坐在原位,凤目之中闪过一丝黯然。难道她真的是秦之初的拖油瓶吗?
潘冰冰乘胜追击,继续说道:“当你对夫君的拖累越来越重,越来越成为夫君前进路上的桎梏的时候,你就忍心让夫君走的越来越慢吗?甚至让夫君停滞不前吗?”
“不对,昨天晚上,夫君不是给你发了传讯符,说他遇到了危险。还是我把那个拦路的家伙的脑袋削掉的。”智屏郡主突然找回了一点信心。
潘冰冰冷冷一笑,“夫君他的昊天金阙连劫雷都扛得住,他从雷神岛得到了两件法宝,他还有金丹颅宝这样的鬼器,五大鬼兵联手,无论哪一种手段,都有不小的把握至那人于死地。夫君是真的没有办法从那人的手中逃脱,还是不想过多暴露他的底牌,而借机向我们‘示弱、撒娇’呢?这一点,你也不查吗?”
智屏郡主哑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潘冰冰的质问。
潘冰冰又道:“郡主,为了你我好,为了夫君好,你真的不应该反对夫君多找几个女人。从近处看,正是因为你跟我之间,有了夫君的存在,我才会接受夫君的安排,过来找你,帮着你一起对付安南王,如果没有夫君,鬼才懒得理你。有那时间,我还要想想怎么样破丹凝婴呢。从长远来,你就更应该支持夫君找其他的女人了,别的女人,咱们不说她,有一个女人,一定不能让夫君放过。”
“谁?”智屏郡主问道。
“郭贞娴郭仙子。”潘冰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师姐?”智屏郡主讶然。
“对,就是她。”潘冰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我师姐不可能看上夫君的。别说夫君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就算是他现在独身,师姐也不可能看上他。听你的意思,你似乎也知道一点师姐的事情,那就更应该明白这点了。”智屏郡主忙道。
“我明白,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事在人为嘛。郡主,你不觉得让郭仙子跟我们一起叫夫君夫君,跟我们姐妹相称,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潘冰冰的嘴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