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弯弓搭箭,“姬煜川,今天要是姬佑君死在本官手中,不要怨本官,要怨就怨你自己。”
说着,秦之初手一松,一枝疾风箭就从弓弦上飞了出去。
嗖的一声,箭簇钉在姬佑君的右肩胛上,锐利的箭簇撕开姬佑君的血肉,穿过他的肩胛骨,从肩胛的另外一边飞了出去。
姬佑君啊的一声惨叫,“师傅,救我。我还不想死。”
姬煜川睚眦俱裂,眼珠子泛红,都快从眼眶中蹦出来了,“竖子,尔敢?”
恐吓、威胁是没有用的,姬煜川也知道这一点,他袍袖连挥,嗖嗖嗖,又放出了三个金丹傀儡,同时,他脚下生风,朝着姬佑君就扑了过去,准备把他的徒弟抢救下来。
“本官还真不是被吓大的,你看本官敢不敢?”说着,又一枝符文箭飞了出去。
这一次,符文箭直接就从姬佑君的左肩胛穿了过去,姬佑君又是一声惨叫。
“姬佑君,飞快点,下一箭,本官就要射你的后脑门了。”秦之初的声音冷漠,却又带着戏耍的味道。
姬佑君都快疯了,秦之初的符文箭太过厉害,让人防不胜防,倘若后脑勺真要是挨上一箭,那就不要活了。
死亡前所未有地笼罩着姬佑君的心理,都快要把他压垮了,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双膝一弯,凌空跪在天上,“秦大人,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
姬煜川眼前一黑,差点一个跟头,从空中栽下去,他姬煜川,堂堂的炼丹大师悉心培养的唯一徒弟,竟然跪下了。这一跪,把他所有的骄傲、脸面、尊严全都给丢尽了,他姬煜川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呀?
昆玉道长没想到姬佑君如此不济,他本来还想过来帮姬佑君一把,一见姬佑君如此怂包,摇了摇头,“姬大师,秦之初,贫道想起来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秦大人,刚才多有误会,回头贫道请你喝茶。”
昆玉道长叫的很亲热,好像刚才没有和姬煜川联手要收拾秦之初一样,他一撂腿,坐在了金丹白虎的背上,一人一兽,扬长而去。
昆玉道长不是不惦记秦之初身上的宝贝了,而是蓦然发现有姬佑君这个拖累在,跟姬煜川、姬佑君联手对付秦之初,胜算不大。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秦之初顶的那盏佛莲灯太过坚固,必须要想法子对付才行,再想出破掉佛莲灯的法子之前,他根本就奈何不了秦之初。
昆玉道长一走。事情就好办多了,秦之初就更加不用把金傀儡亮出来,像昊天金阙、青铜印,更没有动用的必要了。
秦之初又取出了一枝符文箭,搭在了弓弦上,“姬大师,本官不想与贵师徒为难。咱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带着姬佑君还有这几个金丹傀儡一起走,本官保证不再射箭伤害姬佑君,怎么样?”
姬煜川咬着牙,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一个人,如果说姬佑君让他丢尽了颜面,那么秦之初就让他恨得牙根直痒痒了。“秦之初,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和平共处下去的可能吗?”
飞天梭一直载着秦之初在空中飞来飞去。始终没有停下来,画眉弓上搭着的符文箭也一直在瞄准着姬佑君,“姬大师。你这话,本官就不懂了。我们之间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下去?我们都是道录司中人,又都是炼丹师,而且本官即将成为大周的驸马,两位身上又都有皇族血统,我们三个之间可以说是有着比别人多得多的共同点,说是一家人都不过分。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下去呢?”
杀人,对秦之初来讲,是最不合算的事情了。该杀的人。他不会心慈手软,而姬煜川、姬佑君则是可杀可不杀的,他可以选择杀,也可以选择不杀。况且,眼下这个时节,可不是杀死他们师徒俩的合适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