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屏公主一脸的漠然,她可不是那种软心肠的女人,韩青玉只是咎由自取,她可不会滥施好心,“韩国公夫人,决定韩国公爵位传承的,不是你,也不是世子,决定权在韩国公手上。”
韩国公夫人转过头来,冲着韩国公喊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咱们儿子死了,你才甘心吗?”
韩青玉下巴掉了,无法说话,只能看着韩国公,眼神中流露出哀求和对生的渴盼。
韩国公叹了口气,“好,秦大人,你赢了。本公接受你提出来的方案,马上进宫,向皇上提出将韩国公的爵位传给青石。不过你得保证不追究我们一家人的任何罪责,保我们平安。“
秦之初笑了,他俯下身来,把刺入韩青玉肩膀的铁钩拽了出来,取出丹药,敷在鲜血喷涌的伤口上,“韩国公,世子,看看,都是你们太固执了,认不清楚形势,白白受了这份儿罪。好了,现在既然韩国公愿意以放弃韩国府的权柄,来为你们一家三口的罪责恕罪,本官焉有不赞成的道理。剑眉道兄,还不快点,把世子的下巴按上去?”
韩国公恨得牙根直痒痒,什么便宜话全都让秦之初说了,什么便宜都让秦之初给占全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愿意跟秦之初决斗,拼尽浑身的热血,也要让秦之初血溅三尺。不过韩国公很清楚,一万个他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秦之初的对手。
等到剑眉道长把韩青玉的下巴按上去之后,韩国公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腔调,问道:“公主,秦大人,是不是现在就让本公跟你一起进宫,向皇上陈奏禅位之事?”
秦之初摆了摆手,“不着急,韩国公你要禅位,总要写份奏折,把你的理由说一说。”
韩国公还能怎么办,他只好按照秦之初的要求,前往房,去写奏折去了。
秦之初则利用韩国公写奏折的时间,拿出了佛光普照炉,开始给皇帝炼制补神的丹药,灵药是现成的,丹方在穹上丹经中就有,佛光普照炉又是上等佛宝,在韩国公写完奏折的时候,秦之初就已经把丹药炼制出来了。
在秦之初炼丹的时候,智屏公主让人把韩青石叫了过来,“韩青石,恭喜你呀,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新一代韩国公了。”
韩青石脸上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成为韩国公。他这会儿还沉浸在识破真相之后的沮丧中。
“公主,我娘刚才跟我说。不要让我继承韩国公的爵位。我娘说做人要有骨气和志气,我要是继承了韩国公的爵位,会让天下人把我们娘俩看扁的。”韩青石说道。
智屏公主嘴角浮现出淡淡的讥笑,“你娘此言乃是迂腐之言。如果说继承国公之位。就会让全天下看扁,那我这个公主是不是就不要做了?”
“公主,你跟我的情况不一样,我……”韩青石还想辩解几句。
智屏公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说了。你记住,韩青玉品德败坏,德行有亏。涉嫌杀人、谋逆,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韩国公的爵位,不杀他的头,就不错了。韩国公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你,一个是韩青玉。既然韩青玉不行了,你不继承,谁来继承?难道要让父皇取消掉韩国府的传承吗?”
“这……”韩青石哑口无言。他刚才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如果韩国公不接受智屏公主提出来的方案,那么韩国府就要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除了他跟他娘之位。其他任何人,都逃不了。
智屏公主接着说道:“韩青石,夫君没有少在你身上下功夫,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成为他得力的助手,而不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和夫君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让你有机会继承韩国公的爵位,不是让你拿着韩国公的爵位,显示你的所谓的高风亮节。如果你不想做韩国公,韩青玉同样也别想做韩国公。本公主会向父皇陈奏,彻底取消掉韩国公的爵位。”
韩青石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