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一个耳光后,整个世界清静了。
金发女郎软软的趴在地上,再也不能说出一句话了。
她被打晕过去了!
再去看顾凉杯,她的情绪依旧毫无激动之处。
看见唐少哲出手后,她又再度垂下头去。两鬓的秀发清然落下,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孔。唯独只留下平静的声音,在车内清晰响起:“阿尔特持续侵犯我半年多时间,整个拉希姆没有人去指责他。
“不仅如此,他有时还会抢走我辛苦换回的面包,稍有不从就会遭到毒打。虽然我也想过离开拉希姆,可四处横行的丧尸威胁下我又能去哪儿?更何况,大灾变后日耳曼至上主义已经扩散到整个德国范围内的大部分人类聚居区。到哪里都一样,我根本躲不掉的。
“出国留学前我妈就告诉我: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为了渺茫的希望,我忍。所以他不断侵犯我,我忍;他经常毒打我,我还忍。但前些天暴风雪,我生意不好,只剩下一小块黑面包可以勉强维生的时候他又来了。侵犯我,打我,还要抢走我唯一的面包!
“他以为我会继续忍下去,呵呵;他以为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我会继续忍气吞声,呵呵。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但他拿走我的面包,那我肯定活不下去的。虽然他身高超过180公分,人高马大,但那又怎么样?他不知道人在绝望之后会爆发怎样的能量,他还不懂!”
在顾凉杯轻声的呢喃声中,时而低沉、时而冷笑的情绪甚至让唐少哲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
她的声音中没有掺杂任何愤怒、委屈、悲伤的因素,似乎就像是在诉说不相干的人和事。
但从她娓娓道来的内容中,却能感觉到她所经历的种种杯具。
一个不满18岁的年轻女孩子在异国他乡留学,却遭遇大灾变的侵袭滞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