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无论是写书还是写歌都是自己写才好,贸然接到别人的作品总有种写不下去、改不下去的违和感。
沾叔就面临这种考验,因为他要从歌曲的整体押运上考虑。既要满足歌词的美观,还要达到周文的要求,费了半天劲,差点要沾叔累吐血,总算勉顷成了修改润色工作。
等沾叔依着周文“哼哼”出来的旋律风格谱好曲送给顾家辉录制。再到找王组贤过来录音,三五天时间没了,如此龟速的创作效率简直开创了沾叔从事音乐创所历史的先河。
说心里话,黄沾没这么累过,每每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就看看工作室里冷的五个大铁箱子。再打开箱子,拿手轻轻抚摸里边装着的数千张五花八门的cd唱片。
沾叔咬咬牙心想,人家阿文都下这么大血本,又是送cd唱片,又是送好酒,又是送美食的,再说录出来的歌效果又不错,运营得当的话完全可以成为本年度的经典歌曲,咱还能免费获得一个实践西洋乐的机会,说啥也不能放弃,再坚持坚持,熬过去就好了。
等到创作第二首歌,张国荣和王组贤在派对合唱的歌词时,沾叔发现他想的太简单了,虽然两首歌都是轻松愉快的节奏,但是这首名叫《快乐崇拜》的歌无论在歌词框架还是歌词要求上,都完全超出目前黄沾的知识库。.
“忘记了姓名的请跟我来,现在让我们向快乐崇拜,放下了包袱的请跟我来,传开去建立个快乐的年代。”
简单的开头后面紧跟着一堆说唱,就是类似于洋鬼子绕口
ap那种的,造成黄沾无助感的正是说唱部分,因为他对洋人的歌词创作没有概念,搞不懂洋鬼子快速翻嘴皮子挤出来的歌词有什么美感,不悦耳啊
问了下唐茜,她皱着眉使劲想老半天,最后没招使出“哼哼”,把旋律哼哼了一遍才说:“文哥说,说唱的部分最好是体现香港六十至八十年代的人文风貌,跟后面那句‘什么年代吹什么样的风,我拿着我的麦克风’对应起来。”
“去他大爷的前后对应,老子搞不来”
黄沾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心说你小子搞这么复杂,这么高难度,这么多花样做啥,不就是一首歌嘛,又是清唱,又是说唱,还要绕口,难道不知道体谅老人家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