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瑞丝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鲍尔之后，鲍尔的表情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起伏不定，鲍尔很平静，而且平静之中掺杂着一抹让海瑞丝有些担心的疯狂。

海瑞丝是第一次看到鲍尔这种眼神和表情，鲍尔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情绪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是实际上却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她下意识的狠踩油门，将车速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鲍尔？鲍尔！！”

海瑞丝的声音连续响起，她感觉到了鲍尔的不对劲，而鲍尔也在海瑞丝的呼唤中，从自己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低下头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脉速表，发现车速已经接近两百公里每小时。

看到这鲍尔下意识的脑门冒出了一层冷汗，她松开油门，双手紧握方向盘，待车速慢慢降低到一百公里左右的时候，心情这才算是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她侧过头，看着身边满是担心和关心的海瑞丝，面带歉意的点点头，低声道：“抱歉，我有些失控了，一想到我们的任务无法完成，大天使会怎样惩罚我们，我这心里就害怕的厉害，我很恐惧，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完成任务才行，但是，我实在想不通，死亡天使都无法完成的任务，我们真得有机会、有可能会完成吗？”

鲍尔心中，由于烙印了大天使那疯狂和血腥的印象，所以对她而言，这个世界上最让她恐惧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天使。

而大天使恰恰就是她的顶头上司，任务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需要去面对的人，同时也是鲍尔最不想面对的人，甚至没有之一。

鲍尔的话中虽然表达的是怀疑，但是海瑞丝很清楚的能够从她的怀疑当中听到了几分绝望，这种情绪可是海瑞丝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