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哪个混账消遣大爷。”孙麻杆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本来想要发怒,一见是客栈老板娘顿时软了下来,
“二娘,莫催的这般紧。”看样子孙麻杆欠了老板娘不少的酒钱,以为老板娘是来催债的。此外这个地方的人说话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称呼年轻女人是妹儿,稍长一点的是姐儿,老的就喊娘。
“财神爷爷到啦,好生说话,有你好处。”老板娘伸手指了指我。
“白四娘是你的女人吗?”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这个满嘴口臭的猥琐家伙,古时候刷牙用皂角毛竹,不过这家伙肯定是不刷牙的。
“两钱银子。”孙麻杆竖起了两根手指答非所问。
“我要把她买下来。”我皱眉说道。
“不卖。”孙麻杆回答的相当干脆。
“三十二两。”我冷笑开口,我就不信世上还有不能成交的生意,无非是价钱多少罢了。
“不,不卖。”孙麻杆犹豫了片刻摇头拒绝。
“六十四两。”银子在我眼里与砖头的区别不大了,况且我们即将进山,带那么多银两也没什么用处。
“不,不,不……”孙麻杆眼珠子直了,但是仍然想趁机加价。我见状转身作势要离开,大爷有钱可不是傻子,六十四两是个什么概念,足够一个人盖屋买地安稳度过下半辈子了。
“不少了,敲了。”孙麻杆在最后时刻转回了话锋,不卖变成了不少,至于敲了,可能是成交的意思,地方方言没什么作准的。
“我去拿文房写字据。”老板娘一听孙麻杆松口,立刻眉开眼笑的扭着屁股跑了,看那德行孙麻杆欠了她不少钱。
“你从哪里遇到这个女子的?”我转动着手里的银锭开口问道。我之所以要买下这个女子有一半原因是想知道孙麻杆当年从哪里捡回了她,另外一半原因是我想搞清楚这个没了三魂的女人为什么能一直活着,是她体质有异还是她先前修行的法术神奇。
“山中。”孙麻杆作势过来拉我坐下,我再度后退几步免得他的脏手碰上我。
“将经过说出来,我另有谢礼。”我将手里的两锭银子扔给了他。
孙麻杆哆嗦着说将滚落在地的银锭捡起,两两相撞听了听声儿,这才将银锭放进袖子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