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闻言再度磕头,他根据我的话外之音知道自己的小命儿保住了。
“既然如此,本座便再信你一次,即刻送你回返南陈,回返之后,你当发下诏书,散兵于野,臣服北周,岁贡钱粮,如此这般可保王位。”我冲陈蒨说道。
“真人厚恩,孤定然俯体遵从。”陈蒨闻言顿时面露喜色,称孤道寡这个词指的是古代君王,孤和寡人的意思差不多,但是要矮上半格,这个陈蒨倒是识时务。
“闭上眼睛。”我见状离座站起冲陈蒨开口说道,后者闻言急忙闭眼,我探手搭肩,将其瞬移回了建康皇宫。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陈蒨睁眼发现回到了皇宫,再度跪倒磕头,我冷眼旁观并未出手搀扶,陈蒨此时只知道自己能够保住国土安享晚年,但他忽略了他原本是皇帝,而今只是王侯,事实上他该恨我的,因为我夺取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之所以不恨我是因为他对我有着恐惧心理,恐惧心理衍生出了服从心理,这种情况就像有些淫邪之徒囚禁少女,多年之后少女反而会爱上这个囚禁自己的犯人,这就是由恐惧心理而衍生出了彻底服从的心理,说白了就是人类骨子里的奴性在作祟。
“该干什么你自己清楚。”我说完便瞬移离开,我不是驯兽师也不是施虐狂,更不是纹身赤膊的穷混混,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怕我,我更讨厌沒有骨气的人。
回到齐州之后率先來到郑重所住官衙告诉他我已然放走了陈蒨,郑重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却对我通知了他一声受宠若惊,这表示我尊重他,而事实上我并沒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怕他找不到陈蒨之后会焦急。
陈蒨的卑躬屈膝和郑重的受宠若惊都令我感受到了实力带來的尊严,他们都怕我,不止是他们,就是杨忠和林一程等人也是怕我的,只是他们沒有表现的那么明显,杨忠将所属大军全部交托我來指挥,我将百万大军拼光之后杨忠脸上的神情是震怒的,他之所以不敢表现出來还是因为怕我,林一程跟我的关系自然不是杨忠所能比拟的,毕竟我们属于旧识,但是林一程也怕我,从挥兵南下受到北齐和陈国的夹击之后他便主动交出了指挥权,专门负责后续善后,这其实也不是他的性格,他之所以这么做还是出于对我的敬畏,让主求次,生怕引起我的嫉妒和猜忌。
此时已然是凌晨时分,百无聊赖之下便与郑重喝茶闲聊,不过聊了片刻我便意兴阑珊,郑重一直在附和着我说话,沒意思,远远不如跟金刚炮在一起的时候聊的痛快。
“老于,那破鸟儿又不让我骑了,还有啊,你让我把那些铁片子送哪儿去啊,快回來。”想起金刚炮就接到了他的传言。
“密切观察敌情,倘若敌军不退,焚香告知本座。”我站起身冲郑重说道。
“谢真人看重。”郑重闻言再施军礼,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焚香传言跟我说话的。
焚香传言的本质跟世人在寺院和道观上香许愿的情况类似,不同的是焚香许愿的那些人一般都是求助于大罗金仙以上的神佛,那些神佛已然可以幻化无数分身,可以同时听闻无数人的许愿言辞,也可以同时处理很多不同的事情,只有那些神佛才能幻化与本体绝无二致的分身,我现在还不行,倘若同时焚香传言,我就忙不过來,也无法同时接听处理。
回到长安的时候金刚炮正在金翅大鹏栖身的营地与金翅大鹏纠缠,见我到來,急忙撇下金翅大鹏向我跑了过來。
“它又不听话了,你快劝劝它。”金刚炮抬手指着不远处的金翅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