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傲风当年挟持白九妤前往涂山开启圣地的时候顺手牵羊的带走了涂山的避尘珠,避尘珠是涂山护山阵法的根基,叶傲风取走了避尘珠之后,我只能以我自身灵气为涂山布起屏障暂时护卫涂山的安全。
避尘珠是五行属土的土属灵物,分水只是它的次要作用,大禹当年主要利用它來开凿地道导引河水,只要携带着它就可以在地下开辟通道自由前行,比土遁法术还要玄妙几分,叶傲风此刻就是利用避尘珠隐藏在地下的。
土层阻隔了叶傲风的大部分气息,在地面上很难发现他的具体位置,但是以金仙灵气施展观气术还是能发现叶傲风隐藏在地下二十丈之处,这个距离是个安全的距离,因为我虽然能够看到他,却无法穿过如此厚实的土层前往攻击他,而叶傲风在这个深度却可以透过土层观察到上方的气息,及时调整攻击的方向和路线。
这些禽兽事实上已经死去了,所以在前行的时候并沒有吼叫嘶鸣之声,有的只是或重或轻的脚步声,这种声音是真正的死亡之声,所到之处哀嚎过后留下的是一片死寂,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杀死,残存下來的只有家中的猫狗鸡鸭,这些家禽并不是它们的攻击目标。
任何事情经历的多了就会感觉麻木,曾几何时我在梁国和东魏边境见到有士兵屠杀平民都会追而杀之,而今已经可以做到冷眼旁观,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被动物撕扯追逐,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者原本可以得以善终,而今则只能丧命于这些禽兽的獠牙利爪之下,那些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还不知道害怕,双眼好奇的打量着那些陌生的野兽,丝毫不知道这些野兽在数秒前曾经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而且还会在数秒钟之后撕碎自己。
我之所以沒有动手是因为我知道我挽救不了他们,说白了就是自己已经很理智了,有时候理智与冷血之间沒有明确的界线和区别,理智并不是一个褒义词,它只是个中性词,它代表着冷静,斟酌,推敲,衡量。
虽然我仍然保持着二十岁的容貌,但是我的心态已经不再年轻了,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有我经历过的事情都令我的心态变的苍老,都令我变的麻木,人经历的事情越多,思维就越杂乱,我虽然未像其他人那样变的杂乱,却也变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