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嵩山派里,林寒接触最多的,除了丁勉、左冷禅,就要算费彬了,对他的话倒是不以为意。
眼神悠远的看着东边的朝阳,轻声说:“人生于天地之间,对这世界总要有敬畏之心。”
费彬如何能够理解林寒此时的心态,听到林寒这莫名其妙的话,更是疑惑不解,原本只是想要调笑林寒一句,却不想竟将自己给绕进去了。当即问道:“对天地有没有敬畏之心,和你救那个魔教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林寒反问道:“费师叔可知别门他派是如何看待我嵩山派的?”
“当然是敬畏有加。”费彬自豪的说道。
林寒在问过之后,就知道费彬会这般回答,对于这么个二愣子,你也别想他有什么高深的见解,虽然两人的实际年岁差不多,林寒却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一条宽到无以跨越的代沟。
无奈的看着他,林寒说:“想必江湖中人会认为我嵩山派飞扬跋扈吧,特别是经过此次刘正风一事,虽然我们占理,但必定有很多人会说我们做得太过了,灭人满门的事终究要遭人忌。”
“那又如何,他们还敢说嵩山派的不是不成?”费彬说得满脸不屑。
林寒翻着白眼,心说自己就是头猪,竟然吃饱了撑的和一个二愣子谈心,真是白瞎了双眼。赶忙回到正题,说:“弟子之所以救那小丫头,一是不忍心这么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受到牵连被害,另一方面也是想给自己找个弱点。”
见费彬仍旧疑惑不解,林寒只能耐心地给他解释,说:“这其一么,曲洋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离开黑木崖,那时候曲非烟不过四、五岁,如何算的魔教中人,随后曲洋与刘正风相交,曲非烟更是不可能接触到魔教的事情,可以说曲非烟和曲洋并不同,曲洋就算叛离黑木崖也难逃其魔教匪人的身份,而曲非烟却是算不得魔教中人,况且前番弟子与其相识,觉得她丝毫不似魔教中人,不免对其有几分同情,如今曲洋一死,她更是和魔教毫无瓜葛,想必也没有人敢嚼舌头。”
费彬点头,说:“不错,晾她个小丫头也翻不起多少风浪,你说给自己找弱点是怎么回事?”
林寒继续说道:“弟子如今年不过二十,却有如此武功,不是师侄夸口,就是对上您费师叔,您也未必有多少胜算,那江湖中人会如何看待师侄?”
费彬双眼一瞪,说:“你小子还真是不客气啊,不过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功的,要真打起来,师叔还真未必是你的对手,那些个武林同道自然是对林少侠佩服万分。”
林寒摆手,说:“费师叔,说的对,武林同道自是对师侄赞誉有加,但是更是有着深深的忌惮,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说的正是师侄这种情况,若是被敌人逮到机会,如何会放过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