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师父做事自然有师父的道理,做弟子的绝不敢妄加评论,更不敢有任何不满。”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宁中则欣慰地笑笑。
“只怪弟子鲁莽冲动,做事不经大脑,没有事先和大家商议,将这等大事当做儿戏,才会触怒了师父,一切都是弟子的不是,更是将师姐牵扯进来,当真不该。”林平之一个劲地责怪自己,心头却在滴血,话说得越卑微,越是证明心中的凄凉。
宁中则摇头,叹息地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师父也没有错,大概是近段时间大家的心都比较浮躁,对于你和珊儿的事,师娘再给你们想想办法,总不能拆散你们两个孩子。”
林平之眼睛通红,但想到自己的决定,又是一阵绝望,哽咽着说:“弟子谢过师娘,但请千万不要太过为难,如果弟子和师姐真的是没有缘分,只怪老天不公,非人力所能改变。”
“你这孩子尽说些瞎话,等过些日子,你师父的心情好了,师娘再和他好好说,你师父一定会答应的。”宁中则说道。
林平之点点头,兴致却不高。宁中则道:“好了,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等师娘的消息,也不要怨你师父,师娘先走了,有空就去看看珊儿。”
“是,师娘。”林平之拿起桌旁的雨伞,送宁中则到门口后,将伞撑开递给她。
“不要太担心。”宁中则说完之后便举伞步入雨中。
将师娘送走后,林平之默默地蹭回房间,将门紧紧地拴死,坐到床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胡乱地翻阅着,心思却完全不在书本里,而是想着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就在今天早上,他更加明显地感觉到了师父对他的厌恶,甚至连师父嘴角处的冷笑都看得清清楚楚。细想下来,师父态度的变化正是从那天老宅出事之后开始的,难道师父在怪罪自己没有将师姐保护好?那又为何要无缘无故地喝骂师姐?况且师父应该知道他的那点粗浅本事,如何对付得了那些心怀鬼胎的恶人,那些人若是没有几分本事,又如何敢在明知道自己是华山弟子的前提下,还要抢夺辟邪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