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定闲师姐此言差矣。”左冷禅起身反驳道,“要是迫于黑道的淫威,少林服软放人的话,岂不是坠了少林百年的声誉,也堕了在座诸位同道的威风?要是传扬出去,少林的颜面何存?诸位的颜面何存?”
“阿弥陀佛”,方证深深地看了左冷禅一眼,说道:“此事皆因少林而起,才将诸位牵扯其中,若是能够免去一场灾难,就是因为放人,使得少林的声誉受损,老衲也是在所不惜。”
见方证望过来,一向与他有着默契的冲虚道人摇摇头,并没有出声附和,而是说道:“方丈说得也对,若是黑道众人派代表来说,放人也无不可,但是,他们数千人的集结,挑明时日要围攻,分明是不将少林放在眼里,不将众武林同道放在眼里,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请方丈三思而行!”
林寒心中暗笑:冲虚这一番话,看起来是处处为少林着想,但是,事实却是拿捏着少林的软肋,处处透着机锋,叫少林下不来台,逼迫少林与黑道正面相对。看来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再亲密的盟友也是可以出卖的。
在座的除了极个别之外,都是人老成精,如何听不出冲虚话中之意,只要少林、武当有了矛盾,未尝不是他们崛起的机会,一个个便点头称是,将冲虚夸成水里来、火里去,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就差说出少林不与黑道接战就是对不起人民了。
可惜方证也不是木头木脑的二愣子,如何会听众人的摆布,只见他悲苦地打着佛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实不忍挑起黑白两道的纷争,以致血流成河,故而,老衲想要再争取一下,希望能够和平解决。”
“阿弥陀佛,方丈能够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能不动干戈还是不动干戈为好。”定逸师太欣喜地说。
左冷禅紧皱着眉头,问道:“那不知方丈要如何做?又将我们这些千辛万苦前来支援的武林同道置于何地?又或者,少林真的怕了邪道不成?”
“这......”,方证颇为恼怒地看了左冷禅一眼,面不显色地说,“左盟主稍安勿躁,老衲自会给诸位一个交代,能够不流血地解决此事那便再好不过了,若是黑道众人不知悔改,有诸位相帮,少林又岂会怕了他们?”
林寒摇了摇头,从左冷禅身边走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笑着说:“诸位前辈,晚辈身份卑微,原不该在这等大事上插嘴的,不过,实不忍见诸位于大战在即却起内讧,不知可否听在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