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嘴归碎嘴,他正擦拭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消防斧,满脸变态狂魔的凶恶。
“真能挖出来再说。”酒德麻衣一把抓过芬格尔手里的消防斧,上去在一条大蛇的鳞甲上敲了敲,火星四射,像是铜铁敲击之声。
它们的鳞片本就坚硬,何况还没有完全解冻。
“这东西还不够用,”酒德麻衣说,“我们还得找找看电锯和乙炔喷枪之类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三个人穿着塑料薄膜的雨衣,恰如电影里杀人狂魔的造型,把所有腹部硕大的巨蛇拆解了,从中拖出了两条大型金枪鱼和三具尸骸,还有几条大蛇则纯粹是肥硕,切出的是暗黄色的脂肪组织。真正指导这个工作的人却是酒德麻衣,芬格尔连续呕吐了几次,恺撒也没能控制住,唯有酒德麻衣神情清冷,好像那根本不是血肉,而是在干伐木工的活儿。
恰如酒德麻衣预料的那样,尸体仍然保持着生前的模样,甚至能看出他们临终之前恐怖的表情。
“这个是拉尔夫了。”酒德麻衣看着第三具人体从大蛇的食道里被拖出来,终于点了点头。
拉尔夫是个瘦削的中年男子,身上的防寒服已经被大蛇的酸液消解了部分,连带着身上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