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炎这样想的时候,古筝里的残魂语调骤然变冷:“师父当时已经站都站不稳了,但他还是推开紧紧抱着他的我,淡淡地说我还是不能叫他师父。”
“为什么?”萧炎有些蒙,人都要死了还不让弟子喊一声师父,这个师父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古筝里的残魂癫狂大笑,筝身水珠更多,如夺眶而出住止不住的泪水,“我当时心都快碎了,哭着问师父为什么在临走之际都不认我这个弟子,是不是因为我太不争气,精进太慢给师父丢脸了?但是我已经尽力了,没有人比我在成长的路途上付出过更多的汗水。”
“而且,师父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了,我如果不能以弟子的身份为师父尽孝,我将愧对师父的一生授艺之恩,一辈子也无法心安啊。难道师父就忍心让跟了他一生的我愧疚一世?”
“你知道师父怎么说?”古筝里的残魂突然询问已经有些呆了的萧炎。
萧炎沉默摇头,因为他实在想不出那位古怪的师父会说什么,尽管他隐隐捕捉到了什么,但他还是不太敢肯定。
古筝喃喃说道:“师父说,等我什么时候越了他,再什么时候叫他师父。”
“当时我就傻眼了,师父乃天赋绝佳之人,弥留之际已经是八星后期斗帝,世阶初期的灵魂境界,而我那么努力地修炼才刚刚突破到意阶,而且连七星斗帝都不到,试想,以我的资质,能接近师父的实力就已是痴心妄想,更别谈越了,师父这不等于永远都不承认我这个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