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好些酒,张恪与小叔都开不了车,不得不打电话唤傅俊过来接他们。跌跌撞撞坐到车里,酒劲上来,意识开始在飘:自己当时不是也有一种不管她变什么样子、甚至宁可她变成丑八怪也要将她留在身边的念头吗?只是念头而已,甚至连她日后过得好不好都没有勇气去关心。脑子里又闪过前世许思那令人看了会生出绝望情绪的眼神,在那瞬间不是也有可以为她舍弃一切的念头吗?这段意识之后,张恪只记得吐了,却不晓得是不是吐到车上。
再次醒过来时,头疼欲裂,躺在床上,窗帘拉着,只有微弱的光透过窗帘布透进来,张恪摸索着要坐起来,手撑到一捧顺滑的长发上。
“啊!”许思吃痛轻呼起来。
张恪赶忙抬起手,微光里只辨得清形状,张恪还是看清许思的眼睛。
“你醒了?”许思摸索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打开,细声细气的问张恪,“怎么就喝这么多酒呢,要不要喝些温水?”许思起身要去倒开水,床头柜上准备的水都已经冰凉。
“让我抱一会儿。”
“啊!”许思有些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
张恪抱着她的腰肢,抱得紧紧的,脑海里总会闪过前世许思在庭审上流露出的绝望的眼神,借着未散的酒劲,前世的情绪融进来,揪心痛得厉害。
许思能感觉到张恪浓烈的情绪,却不晓得这股情绪从哪里喷涌出来,任他将自己紧紧抱着,轻轻摩挲着他的头,舒解他浓烈的情绪。
好了一会儿,张恪收拾起来情绪,漱过口,灌下两大杯温开水,就感觉舒服多了,头疼也缓解了,问许思:“你怎么在这里,我觉得我吐过了,却不记得吐哪里的,没吐你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