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乐听了嘿然一笑,孙静檬横了张恪一眼,说:“你那个警官朋友最近常约小诗出去,敢情再当我们那里是搞美女批发的?”
“啊,你说陈晓松?”张恪疑惑的问了一句,又笑了起来,“他追你们学院的女孩子,这又碍我什么事?”他这段时间还没有跟陈晓松联系过,孙静檬的室友小诗就是那起体校生猥亵案的受害人,大概会觉得警察能给她安全感,那天冲到音乐学院教训那群无法无天的体校生,陈晓松表现也很英勇啊。陈晓松有二十九了,小诗才多大,二十还是二十一?长得还真是水灵,让陈晓松逮着机会老牛啃上嫩草了。
蒙乐来了兴趣,凑过头来问:“敢情是真的啊,那我以后就跟着你们混得了……”
他们这边胡言乱语,席若琳坐在那边却听不下去了,冷冷的哼了一声,又没法跟张恪他们生气,紧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就对她们那堆人说吃饱了,站起来身就往外走,其他人总是要顺着席若琳,站起来跟着走了,骑车载席若琳的那小子能意识到席若琳是给张恪他们气走的,临走前愤然往这里瞪了一眼。
“哪些人都是谁啊?”杜飞问蒙乐,骑车载席若琳的那家伙主动跟张恪搭了一句话就没有下文,这时候又是这般眼神,感觉做人远不如蒙乐这么地道。
“他们啊,虫俱乐部,”蒙乐还怕张恪、杜飞不晓得“虫俱乐部”的概念,解释道,“你们刚进东大,等以后有机会去东大bbs逛一逛,就知道虫俱乐部是什么玩艺儿了……”
“知道,”杜飞撇了撇嘴,说道,“昨天刚在泥潭里建了个号,给格格巫连砍了七回!”
“你们也知道格格巫是席若琳的巫师号?”蒙乐来了兴趣,“你们怎么把这姑奶奶得罪了,看来她对你们怨气很深呢。都说国商院新来了两个刺头,是说你们俩吧?”
“啊?”张恪诧异的问了一句,“过来才几天,我们就这样给毁了?”
“呵呵,”蒙乐笑了起来,“他们啊,见到带刺的就下意识的想捋平。国人就这德性,明明自己当刺头时给捋得厉害、给捋得委屈,这时候有机会捋别人,没有体己谅人的感触,反而变本加厉了……不过我觉得你们俩倒是很值得一交的朋友呢,改天我请你们俩吃饭。”
“我可当真了,”张恪将蒙乐放在桌上的笔拿过来,在他书本的扉页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将书推回去,说道,“啥时候想起请我们吃饭,打这个号码。”
杜飞觉得奇怪呢,这个手机号码是张恪的随身手机号码,从不轻易示人,留给外界的常用联系号码的那只手机,要么在马海龙手里,要么在傅俊手里——要看两人哪一个留在张恪身边。
蒙乐哈哈一笑,说道:“行。”
张恪要先送孙静檬回宿舍,让杜飞留下来跟蒙乐喝酒,与孙静檬走出教工食堂,孙静檬好奇的问:“你那个手机号码好像不轻易示人呢,我也都没有呢。”
“你没有我的手机号?”张恪这是明知故问,这是他到建邺后新启用的手机号,知道的人更少,主要是他不希望给繁烦的事情打扰到悠闲的生活,从孙静檬的手袋里拿出来她的手机,输进自己的手机号,对于为什么要将手机号码留给蒙乐,他笑着解释说,“人总是需要几个朋友的?”
“刚才听你们说话,好像那小子跟你们才认识不久,你不像那种会轻易信任别人的人啊!”孙静檬一脸的不解,还以为足够了解这小子了呢。
张恪笑了笑,有些事情是根本无法解释的。
蒙乐在读大学时有些玩世不恭,不过是个能力与悟性都极高的人,自己毕业留在建邺工作了一年之后才因为种种不堪返回海州工作。在建邺工作的那一年,还是得蒙乐介绍才进的那家公司,也是与蒙乐在同一个团队里,得他照顾很多。
这些未曾发生过来的记忆,蒙乐自然不会有,但是不代表此时的他不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人一生要多少财富才够?张恪此时似乎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不过要是没有几个朋友共享这精彩的人生,才是太悲哀了。陈信生、苏津东、周游他们,毕竟有着身份的拘谨,跟在自己身边总不能放下一切面具来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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