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不冷?”张恪问陈静。
“你有没有绳子什么的让我将头发扎起来?”陈静问道。零下六七度的天气手露在外面就一会儿就给冷得生疼,还担心会生冻疮,真是坐车不晓得室外的严寒,这时候倒要吃些苦。
“我帮你,”张恪走到陈静背后,将她的长发束成一束,都塞她羊绒外套的衣领里,这样就不会给风吹乱了,“这样行不行?”
让张恪七手八脚的将头发塞到衣领里,陈静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又说道:“后背感觉乱糟糟的,我手够不着,你帮我理一下……”说这话时,陈静还没有什么感觉,当张恪的手就从外套下摆伸进去帮她理头发,隔着薄薄的羊绒衫感觉那双温热的手偶尔的轻触,才得晓这样的动作过于亲密了些,肩背都僵在那里,那一瞬间,心尖尖都漂浮了起来。浑身发烫,好在脸背着张恪,陈静只有静静的吸气,让自己的心思冷静下来,不要给背后的小男人看出异常才好,不然脸就要丢大了。
“好了……”张恪手抽出来,还将陈静的外套后肩理了理,丰盛黑亮的长发贴着脑袋,陈静的头形很好看,“现在不用怕给风吹乱头发了。”
陈静这下子要小心自己会给人行道可能突然支出来的螺栓头绊倒了,心里慌慌的,手插在衣兜里,与张恪并肩往江对面走去。桥中间有两辆卡车发生擦挂,占据了整个桥面,一群人围在那里,交警还没有赶过来,两辆卡车的司机似乎刚才动过手,这时候叉着腰使劲的对骂,张恪与陈静在人群外看了一会儿,没见他们有再动手的意思,就继续往前走。
站在大桥南路的公交车站台前等出租车,一辆驶往燕归山的318路公交车先驶过来,陈静对张恪说道:“我们坐公交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