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荫均说道:“就算考虑到种种情况,也不能排除他们在虚张声势的可能,我们总不能因为他们的一则声明、几千万港元的运作就乱了阵脚。”
“也不能说就乱了阵脚,就算为了应付证券投资者对这份业绩报告的责难,”葛明信指着嘉信电子还未公布的九七年度财务报告,“我们也采取一些更积级的措施来维系投资者的信心,海外市场暂时还看不到有复苏的迹象,唯有内地市场非但没受到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而且还有更大的潜力可挖……在过去十年里,虽然嘉信电子坚持为国际电子厂商代工,但是嘉信电子一直没有放弃在技术研发上的投入,我想嘉信电子有着更灵活的方式来抢占内地市场,你准备一下,这两天陪我去内地走一趟。”葛明信说道,“另外,我在离开香港之前,会召开董事会议,研究一下要不要对嘉信电子、嘉信地产进行增持……”
“集团的资金也相当有限吧?”葛荫均担忧的问了一句。
“其他措施不可能立竿见影就起效果,要维持投资者的信心,也防止他们在低价时吸筹,启动增持计划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葛明信说道。
虽说继续了家族大半的遗产,牢牢控制住嘉信集团,葛明信的身家一度超过一百六七十亿港元,即使经历亚洲金融风暴的打击之后,葛明信的身家依旧维持在百亿左右,但是百亿身家绝大多数都是以公司资产的形式存在,嘉信集团拥有的资金总量并不多。过去半年时间里金融市场动荡不安,为了维持旗下各大公司平稳的渡过当下的危机,也为了将一些异己分子踢出嘉信集团,葛明信都消耗了大量的资金。就现金余量来说,甚至还不如锦湖来得充沛,想想看,锦湖仅将爱达电子在金融风暴前夕借壳上市就卷走四十亿港元,就这一点就让人眼馋无比。
葛荫均没有说什么,正要离开办公室,又给他父亲喊住:“珠嫂的葬礼,你是不是露下面?”
葛荫均摸了摸脸,脸上给孙静檬抓破的疤痕还没有消呢,他心头有些忤,为难的说道:“是不是让其他人代表一下?”
“你不露面,媒体又要一顿好说。”葛明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