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公司,会不会是章州盗采稀土矿流向市场渠道之一?”翟丹青问道。
张恪想起那个总觉得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原来也是章州唐家的,跟昨天纠缠何弦的那个唐忠应该有着血缘关系,长的有些像,都是狭长的脸形,看上去有些阴柔——这才会觉得那个中年男子脸熟。
张恪在去见李远湖之后,就让傅俊去查悍马车主的底细。除非像张恪特意的去掩饰,不然查一部金山车牌的悍马车主还是相当的简单——悍马这种车在江南省就没有几辆,稍一打听就能知道这部悍马车主的身份。
看来章州唐家已经形成盗采、冶炼、销售三者于一体的网络了,唐英培掌握着这个网络的对外销售口子,应该是章州唐家的重要人物。
“要彻底打断周瑾玺的牙齿,似乎可以是这个唐英培入手……”翟丹青又说道,“周瑾玺受国务院稀土办的委托研究稀土产业政策的同时又与华稀的人过往从密,他怎么也洗不干净自己。”
“这也只能让他提前退休而已,”张恪微微叹了一口气,“当然要做到这点,也不那么容易,姓唐的在章州经营多年,我们手里又没有华稀贩卖的就是盗采的稀土矿……”
“就当栽赃好了,随便找一家媒体将这事捅出去,周瑾玺他自己都百口莫辩……即使没有真凭实据,上面的人难道眼睛真是瞎了,对章州稀土资源的盗采现状一点都不了解?”翟丹青很奇怪张恪的态度,“还是说你根本就想将章州盗采团伙一窝给端了,所以才需要确凿的证据?”
“谁得罪了你也真是倒霉,”张恪朝着翟丹青哈哈一笑,也不去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又说道,“从唐英培这条线挖下去也是一条路,我们现在要多线并进……”除了唐英培之外,中午在教工食堂陪周瑾玺用餐的还有另外两个中年人,除了悍马车外,还有挂着金山车牌的奔驰,这种利益链的铁三角通常还要包括吃里扒外的政府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