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见卫兰坐前排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身子探过去将安全带拉出来帮她系好,嘴里胡扯着:“我来新芜最远大的愿意就是希望能看到‘新芜美女多如狗、随风吹来满街走’,我怎么没看到我这愿望有实现的可能啊?”
听张恪在那里的胡扯,卫兰咯咯笑了起来,娇柔的身子挨了一下张恪的胸膛,虽然就那么一下,心却跳了厉害,赶紧身子贴着椅背再不敢动弹,也没有想到要接过安全带自己扣上,只是下意识的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来掩饰心里的窘迫:“你怎么会突然会来新芜?一声招呼都没有打,丹青也跟你一起回来了吗?还有,你来新芜又怎么会闲着没事做过来接我?”
“我爸妈在新芜啊,我来新芜有什么奇怪的?我过来接你,是为了体现我们姐弟情深,你怎么会想到我是闲着没事做?翟姐在市里帮我搜集材料,我先过来接你,再过去接她。”
卫兰粉脸微红,没有开口反驳张恪,看着他打着方向盘将车掉过头来。这时候正赶上去学校放晚学,又是周末离校时间,空荡荡的校园里骤然塞满了推着自行车往校外走的学生,张恪则很有耐心的开车跟着人流往校外蠕行。
卫兰看着张恪的眼睛散漫的在人群中搜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人,看着伞下有明丽的脸蛋都会停顿一两秒又随意的转开,笑道:“眼珠子够不够用,要不将车子停在路边?”
“……”张恪笑了笑,两三千人往学校外,哪里能恰好看到她?收回散漫的视线专心开车。
张恪有些沉闷,卫兰自然就活跃不起来,待遇翟丹青上车后,两个女人就躲到后车厢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卫兰拼命的跟翟丹青倒苦水。三年前,她因为家里穷困,还有弟弟要上学,早就绝了读大学的念头,高中还剩下个学期没有毕业看到市招待宾馆招工就毅然辍学上工,后面才发生那么多惊心动魄、又让人后怕的事情。卫兰本要比张恪高一届,如今复习重读,却又与张恪低了一届,与张恪同龄,却没有张恪身上的老气横秋。由于从小家里穷困,高中辍学后又工作了两年,比起那些在温室里长大的花季少女却又成熟多了。给张知行、梁格珍收作干女儿,学籍的事情自然好解决,中间有两年没有碰书本,重新拾起来,倒也没有特别的困难。
“志愿填了没有?”张恪回过头问卫兰。
“什么时候填志愿,你都不记得?”卫兰奇怪的说道。
“……”张恪嘿然一笑,又不是只隔一年的事情,他的确不记得填志愿的具体日期了,“我去年是保送生,哪里会关心这个?你打算读哪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