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河堤稍远,就看着一群人站在河堤上,许鸿伯指着当中一头白发的老者,告诉张恪:“那位就是刑建国刑厂长……”
张恪愣了愣,刑建国九一年从晨曦纸业就退休,少说也有六十七八岁,怎么会叫“刑建国”,建国、建军、爱国、卫红之类的名字,不是建国后的产物吗?
倒是红裙少女先看出张恪眼里的疑惑,说道:“我爷爷解放前是造纸作坊里的学徒工,没有大名,解放后才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我爸叫刑爱国,我小叔叫刑建军,别人乍听名字还以为他们是弟兄仨呢!”红裙少女微带娇羞的娇笑起来,将脚踏车停下在堤下,领着张恪、许鸿伯爬江堤上去。
“爷爷,有客人找你,我帮你领河堤上来了……”
刑建国回头看了一眼,遥见是许鸿伯,挥了挥手说道:“啊,是你啊,今天没空跟你杀两盘,对不起啊,让你白跑河堤上来……”
“我也是闲溜达,”许鸿伯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你先忙……”
张恪在河堤下就看见刑建国跟两个中年人正争执什么,爬上河堤,才听清刑爱国的大嗓门在嚷什么:“今年的防汛,你们不能敷衍马虎……”
“昨天雨一停,我就从厂里调了十台泵给你泵水,东北角上的积水,上午我去看过,已经排尽了,老刑厂长,你还想怎么样啊?你不能让我正事都不做,光陪你来看河水吧?”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脸上有些不耐烦,但是还尽力的解释。
“内涝淹的是棚户区,你们当官的有什么好心疼的?要不是我给刘副省长打电话,能有十台泵调过来给我们用?但是我今天揪你跟宋主席过来不是为这个事,昨天河水没了我们脚下的石台子,你们就不担心今年的汛情会比往年严重?”
红裙少女怕张恪他们不认识,小声的介绍:“那是我们候总……”见他爷爷跟公司的领导在河堤上粗着嗓门吵架,心里有些发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