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崖湖畔,周瑾瑜与谢汉明晚饭后出来散步,遇到的人都装没有看到他们低头避开,周瑾瑜看了心里恼恨,她从没有想过要忍受这样的世态炎凉。
“周家算是要彻底沉寂了,委屈你这些年,”周瑾瑜看着丈夫花白的两鬓,“你现在可以出来做些事情了,这次换我给你当参谋……”
谢汉明看着垂柳下的湖水,在夜色下,湖水泛着黑珍珠似的光泽,点点头,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要耐着性子再蜇伏四五年,即使锦湖声势再盛,也不可能将整个天都只手遮住……”
建邺市府青路商业街,海泰电器的总部就矗立的府青路顶端。
缤纷的路灯与倪虹灯光焰之上,夜色汹涌,谢汉靖凭窗望着长街的夜景。
“总不能就这么僵持下去,三叔他的意图也很明显,他自认为宝刀未老,”谢意将两只脚随意的高跷在办公桌上,“你也不能总犹豫不决,要不我偷个懒歇几年,将海泰的摊子丢给三叔来管?”
“不要说这种话,”谢汉靖压低着声音,转过头来,看着大儿子谢意,“我是你老子,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能不清楚?分家!这家是这么好分的?”
“我还以为你脑子里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呢?”谢意脸上依旧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说道,“现在还有别的选择摆在我们面前吗?金山的工厂,保险公司理赔有限,保守估计还要投六七个亿进去才能恢复生产,加上物料损失,那已经超过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东南亚的经济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嘉信电子在广州工厂传统的电子产品代工业务一落千丈,没有两三年的时间根本无法恢复元气,这次的洪水又让嘉信电子的业务转型意外失败,又蒙受巨大损失,嘉信电子在香港证券市场的表现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我们这时候还能依靠葛家吗?”
谢汉靖微微一叹,此时的葛家可以说是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