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我们要做的事情,”张奕说道,“我们在金山买套房子,都由孙婷在布置,还没有布置完,下回你经过金山来,就请你过去做客了——还有就是孙婷家里帮我们准备间婚房,正月里也就回海州请几桌酒。”
张恪笑了笑,婚房都不布置在老家,想必这婚宴也不会让大伯张知微他们插半点手,这多半是孙婷的意思,想想也难怪,当初给张奕他爸几乎要往死里逼,这心结哪里能轻易消掉?见孙婷神色还有些忐忑,张恪对大伯也不待见,这事上自然要支持孙婷,拍了拍腿站起来活动一下,说道:“行,我知道了,”这时候才发现孙婷的肚子有些微凸,笑着问,“你们正月里该不会三人拜堂吧?”见孙婷俏脸微红,张奕嘿嘿笑着也不否认,张恪挥手一笑,跟张奕说道,“那真要小心了,不能让孙婷累着,你将日子告诉我爸妈,我妈还能帮你们做些事……”又指了指傅俊,“喜帖不要忘了给傅俊发一张……”
张奕与孙婷开车离开后,张恪给他妈打电话说起张奕与孙婷正月里办婚酒的事情,顺便将孙婷怀孕的事情也捅了出来。
梁格珍对张恪他大伯也是积怨颇深,不过对晚辈没有什么心结,再说孙婷当初也给张奕他爸差点要往死里逼迫,有着共仇敌忾的心理基础,对孙婷还更亲近些,感觉到这事要没有她站出来做主,指不定又要给张恪他大伯跳出来搅黄了,接到张恪的电话,便满口要将事情承揽下来:“怀孩子前三个月人最难熬,就是请保姆都未必能贴心,我等会儿给张奕打电话,他应该将孙婷她妈接到金山去,我这两天回一下海州,跟你小婶商量一下,我们这边总不能没有长辈出面,海州办酒的事情,不要他们操什么心,婚房也顺他们的心意,反正你小婶婶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都让她来包干好了……”
张恪听他妈在电话里的口气,是要将大伯彻底起来,家族里的事情,他也懒得过问,在电话里跟他妈又胡扯了一会儿,临了要挂电话,他妈在电话里又说了一句:“孙婷这是要结婚了,先怀孩子没关系,你个浑小子给我小心点,不要给你妈、你顾姨脸上难看。”
“咳,咳……”张恪差点让他妈这句话给憋死,好像自己就像那种会将唐婧肚子搞大的人似的,不敢跟他妈在电话扯这个话题,“嗯、啊”的应了两声,又听了他妈一阵语重心长的教导,才能将电话给挂上。
香港高校的学制与内地有很大不同,唐婧月初就能放春假,还怪想这妮子,昨天夜里跟她通电话,还说要等她回金山要起早来这里观鸟呢。挂了电话,看向天际迎着初阳欢动的鸟群,心想此时竟没有个心爱的女人陪在身边一起领略这壮丽美景,还真是索然无趣啊,收起手机,朝坐在远处看鸟的傅俊招了招手,说道:“走了,我们回去吧。等保护区建起来,秋天来看鸟,那才叫壮观呢,跟潮水似的,秋天的湖景也好看——更好的观鸟地点,应该是湖滩、湿地的边缘地带,这时候也没有路通过去,来年修了路,在深处再建几栋宅子在那里,每年来看几次鸟潮,那才叫享受。”
傅俊倒是想象不出水草丰茂的金山湖秋季会是什么情景,他陪张恪到金山来的秋季是洪水肆谑后的秋季,有些恋恋不舍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