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道:“我来开车吧,我在建邺要是心情抑郁,会去一个地方,我带你过去……”
“嗯……”陈静就在车里跟张恪换了位子,坐在张恪身上,哀伤的说了一句,“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过来跟我争这些……”
“这时候不要想什么……”张恪也不问陈家善的情妇闹上门来争什么,将陈静轻搂在怀里,脸颊在她柔顺的头发贴了一会儿,才艰难的挪到旁边的驾驶座上,启动车子出了燕园往江北新浦开过去。
将车停在江堤上,张恪与陈静就坐在车里看着白石滩的夜景。
月华如水,滩上白石晶莹剔透,在夜色下闪耀着点点跟水波粼光似的光泽,远处暗色的江面上翻涌着波光有如碎玉,南边沿江的建筑与狮子山就剪影浮在半空中,右前方的二桥以及新浦大道灯火通明,就像悬在江面上的明珠。
江堤内还有一片石滩,白石绵延,在夜色下,就像紧挨着江岸有一大片粼光清澈的湖水。
即使听着涛声如雪,坐在车里,仍会觉得四周十分的寂静,陈静心情稍好受些,她脱了鞋,将外套脱下来,丢到后面的座椅上,双手抱着小腿屈膝坐着,下巴搁在膝盖上,凝望车窗外,裙子滑下来,转过头见张恪出神的看着她,不好意思的将脚放下去,将裙摆理顺,说道:“要是没有人陪我,我会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愣,就是这个姿势……”
张恪笑了笑,说道:“你也可以这样,我会这样……”他将座椅朝后放下去,姿态舒服的将双脚跷到仪表盘上。
“嗯,你的脚有味道,你们男人是不是经常不洗脚。”陈静捏着鼻子笑张恪的脚有异味。
“我的脚从来都不臭的,”张恪抬头要往陈静鼻子尖前送,“不信你再闻闻。”
陈静笑着拿手挡开,又屈膝坐起来,下巴磕在膝盖上,也不顾裙摆滑落,车内没有亮灯,月光洒落进来,像是浮在水里,陈静不再看窗外,脸颊枕在膝盖上,扭过头来凝眸看着张恪。
“怎么了?给你看心里发毛。”张恪说道。
“你知道那个女人过来争什么?”
“不知道。”张恪摇了摇头,双手枕到脑后,听陈静说她的家事。
“都好些年了,她替我爸生了个儿子,现在都读小学五年级了,我很早就知道了,我想我妈应该更早就知道这事,生活也无非如此,并没有因此出现多大的波澜,我爸能有今天,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雅的洗化事业部一直都是她负责的,这也是我回国始终没有回新泰工作的原因,”陈静凝眸望着张恪的眼睛,说起她的家事,“我刚回国那阵子,我爸身体不是很好,还送医院抢救过一次,后来动了手术,恢复还可以,但是我爸他的心思就跟以前有些不同,之前压根没有想过人会老,之后就有安排的心思,将海泰电器的一部分股份放到我的名下,又拿出资金给我投资科王高科,也跟我细谈过,新泰那边的家业会留给那边,跟她也应该细谈过,大雅集团的部分股份也直接划到她名下了——你知道这两年国内洗化市场竞争有些残酷,国外竞争对手的实力太强,大雅集团这两年的业绩有些勉强,去年还出现了亏损,偏偏海泰电器与科王高科的业绩又很好,她有些不甘心,直接跑过来谈条件,说对科王高科的投资仍要算集团的对外投资——就是争这些,子嘉脾气硬,就跟她吵了起来。”
“谢家那丫头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张恪问道。
“我爸劝那女人离开建邺,子嘉说怕屋里的东西少了,要留下来看家。”陈静苦笑着说道。